就收。
但這一次,周澍在得到許多好處之後,也沒有收。唐蕎暈呼呼的任由周澍的唇舌在自己的嘴巴里四下游走,偶爾抓住一絲清明準備咬下去時,他卻又想像知道她的意圖立馬退開,如此反覆,像是玩遊戲般,周澍沒累,唐蕎暈了。
胸膛內的空氣一點一點的被周澍吸走,唐蕎軟著身子很不雅的兩眼一翻,差點人事不省。
終於,周澍吻夠了,放過唐蕎被吻得紅腫的唇,唐蕎垂下眼簾,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周澍眼疾手快的劇迅速一撈,唐蕎便又被撈回周澍的懷中。
兩人的臉離的很近,周澍重重的呼吸打在唐蕎的臉上,臉上癢的,心也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心口撩動。
似乎是察覺兩人這樣的姿勢過於曖昧,唐蕎紅著臉別開眼,有些不敢看周澍的眼睛,但周澍卻不肯輕易放過她,左手扶著唐蕎的身子,右手掰過唐蕎的臉,逼得她不得不與他直視。
周澍的目光灼灼,像是能把人熔化般,這樣的目光,是誘人的,猶其是這雙誘人的眼睛,還是長在周澍臉上。有那麼一刻,唐蕎都有了要跟他在一起白頭到老的念頭。
但是,只要一想到觸不到的將來,唐蕎騷癢的心,便立馬沉寂,如死水般。
唉,她只是有些遺憾。她與周澍之間,根本就不只是相差三歲的問題。她讀初中,他還在讀小學,他上初中,而她已經是高中生了……這完完全全的是兩個世界,正如現在,他仍如當初般美好,絕世青年,而她,已被現實侵蝕。他的書房裡大多是商業書與專業書,還有一些例如什麼生命之輕之類,而她,已然躍到了另一個生命的高度,她的小桌子上擺的都是什麼:與XX同眠,爹地媽咪在XX……這樣的兩個人,如何能死守?
真的,她只是有些遺憾。
唐蕎看向周澍的目光,不自覺地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這樣的情緒有時候真的另周澍深感無力,因為無論他怎麼做,唐蕎看他的目光,總是遺憾的,像是缺失了什麼,而這種缺失,永遠是他無法彌補的。
“蕎蕎,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幽暗中,誰也沒有動,唐蕎依舊背抵著門,周澍依舊壓著唐蕎的身子,不讓她逃開。
要什麼?
她要什麼呢?
七歲以前想要很多很多的錢,買好多好多自己喜歡的東西,衣服或者是糖果。後來,想要很多很多的愛,那時候最討厭唐婉,因為她沒了錢也沒了愛。
而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要什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周渝說,這樣的話文藝青年說出來才像話,她們這樣俗氣的人一開這樣的口,立馬就**了。
所以,周澍的問題,她回答不出。她自己都還沒弄明白她要的是什麼。
“蕎蕎,你想要什麼?”
周澍的話近乎哀求,貼近的臉上是明顯的失落。
只要她要,想盡一切辦法他也都會去給。但是,她要什麼呢?
她不要他,從來都不要他。
周澍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良久,周澍放開唐蕎,退後一步。
“先進屋吧。”
彎腰撿起唐蕎掉在地上的鑰匙,鑰匙扣上吊了一隻大的炸毛的卡通貓,周澍認得,唐蕎曾經三更半夜還掛著電腦上看的卡通。周澍笑笑,拿著鑰匙將門開啟,唐蕎低著頭跟在後面進了屋子。
周澍開了燈,率先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杯水,沒有再看唐蕎,而是將杯裡的水一飲而盡,像是不夠般,周澍又連續喝了兩杯,才放下杯子,然後離開飲水機直接上了樓。
而唐蕎,從進門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直到周澍離開,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唐蕎拿著包包的手越握越緊。
有些虛脫般,唐蕎將自己仍進沙發,包包扔在腳邊,然後對著一室的冷清發起呆了。
大概是因為喝了些小酒,絕對是因為喝了點酒!
這天晚上的唐蕎,既沒有偷菜,也沒有上天涯或是摳摳。她覺得自己有什麼沒想通,又像是想通了。
她就這麼一直坐著,對著空氣眨巴眼睛,而周澍,進了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唐蕎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坐了很久,久到兩腿如針扎般的痛感傳來,唐蕎才挪了挪身子。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相當重要的事。
伸伸腿,唐蕎顧不上那針扎般的疼痛,將腳邊包裡的手機掏出。
“虞舟,你老實告訴我,那天周澍喝酒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