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你這是做什麼?傷害自己很好玩嗎?”說完就去脫唐蕎的襪子。
唐姥姥緊挨著唐蕎的另一邊坐下,握住唐蕎的手,“蕎蕎,疼不疼啊,你怎麼這麼傻,有什麼委曲不能跟姥姥說。”
唐姥爺也在一旁糾著心,滿臉擔憂的問。“傷的重不重啊,要不我們送醫院吧。”
咳……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口子沒有很深,只是那血把大家都給嚇到了。
大舅迅速的將玻璃掃了掃,小心的收好,怕唐蕎再一個犯混幹出什麼事來,而大舅媽則是趕緊去房間裡找醫藥箱。
一家人都忽然變的忙碌起來,只有唐爸唐媽堪堪的站著,一臉憂心的看看唐蕎,又唉聲嘆氣的看看唐婉,這姐妹兩到底怎麼了這是?一眼沒顧到就掐起來了。想來真是他們做父母的太失敗了,但唐蕎平時看上去挺不上心的一個人,唐婉這是說啥了就把人氣成這樣。
唐婉仍然挺著背站在那裡,老實說,唐蕎會突然伸腳去踢腳下的玻璃她也被嚇到了,也有些擔心,但隨即又被大家全部對著唐蕎一擁而上的畫面給壓了下去,就那麼一直僵直著背站著,心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失落。
她不過說說而已,她又真的能做什麼呢,她想不讓他們結婚,可是,他們都已經結婚了,連說都沒有跟她說一聲,也是,跟她說什麼呢,有什麼跟她好說的呢。
在他們眼裡,她連被說的價值都沒有。
唐蕎腳上的血還在流,大舅媽擰了把毛巾遞給周澍,在毛巾碰上腳的時候,唐蕎疼的抽了一口氣。
“輕點輕點。”唐姥姥抹了抹淚心疼的道。
“姥姥沒事,不疼不疼。”
唐蕎拍拍唐姥姥的手,扯出個難看的笑。真心疼啊,哪裡不疼了。
“疼?你當然不知道疼,有本事了啊,有出息了啊,赤腳去踢玻璃,你怎麼不在上面打個滾。”
周澍從頭到腳,臉都是臭的,並且臭的相當難看。
手上動作一重,唐蕎疼的又抽了一口氣,本來就憋著的情緒,這下更鬱悶了。
“你故意的是吧?!”
唐蕎雙手一推,周澍沒有防備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被她推倒在地。
“唐蕎!”
周澍的樣子似乎很生氣,但唐蕎也不怕,別看她平時挺二百五的,到關健時候,她能更二百五,眼瞅著她就又要跟周澍槓上了。
“蕎蕎,你這臭脾氣……”
唐大舅有點看不下去了,但又不忍心對唐蕎說什麼,畢竟她才是那個被割傷的人,一轉頭,又對周澍道:“周澍你別跟她生氣啊,你輕點兒,她疼著呢。”
“讓她好好疼疼,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做出這種事。”
周澍這次似乎也拗上了,重新蹲在唐蕎麵前,手上動作卻輕了許多。
但唐蕎這二姑娘似乎並不領情,腳下一陣亂踢。
“你走開,走開,誰讓你弄了。”
周澍憋著的氣眼看著就要因唐蕎這個舉動暴發,太不識抬舉了,這二百五姑娘。
“怎麼都擠在樓上。”
說話的正是說要晚到的唐小舅,一身軍裝都還沒來得及脫,一放下部隊上的工作,馬上就趕了回來。回到家一樓這廳卻一個人都沒有,聽到樓上有動靜,便納悶的上了樓。
“爸、媽。”
唐姥爺點點頭,唐姥姥則還是拉著唐蕎不言語。
唐小舅回來,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此時沒有一個人能笑的出來。
“老二你回來了。”
唐大舅打了聲招呼。
唐小舅衝著唐大舅一頷首,“大哥,嫂子。”然後又衝著站著的唐爸唐媽道,“姐,姐夫。”
最後才將目光落到坐在沙發上翹著腳的唐蕎,以及蹲在她身前的周澍。
“蕎蕎怎麼了?”
唐蕎腳下一用力,從周澍的手中掙脫開,卻因為用力的原固,疼的驚撥出聲。“啊!”
“你這是做什麼?”
周澍梗著脖子,連招呼都沒心思跟唐小舅打。
“不要你管!”
咬咬唇,唐蕎似乎誓要將這氣死人的毛病發揮到極致。
“行行行,不管你了。”
周澍將手上的東西一扔,站起身,握起拳頭,咬緊牙關。
雖然周澍在極力壓抑自己的脾氣,但到底是年輕人,火氣盛,再加上唐蕎實在是氣人,這不知好歹的勁,太氣人了!
“這是鬧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