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老醫生,看看天色,這會都快黑了。送完人,唐小舅沒有直接上樓,而是站在樓下,掏了根菸,點燃。
唐小舅抽樣的時候很迷人,斂下一身唳氣,四十來歲的男人,的確是能打敗一群小男生迷倒一大片小女生,成熟男人的魅力無人可擋。
一根菸還沒抽完,唐小舅擰著眉,將它按在垃圾筒上掐熄,然後轉身進了電梯,上樓。
回到家,周澍正在用毛巾替唐蕎敷腳,很是認真細緻。
唐小舅站在臥室門口看了會,嘆了口氣,或許周澍是青澀的,但他對唐蕎的愛,以及為了愛所做的一切,他正努力的蛻下他的青澀,努力的想要將他的安穩傳達給唐蕎。
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
可是……
唐蕎對他的依賴,連他也沒有想到。
也怪他,當初知道唐蕎有焦躁症的時候,就應該全心全力的給她治好,而不是自以為是的以為是為了她好,替她瞞了下來,以為只要她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好。
但揭開這些平和的表象,裡面竟然是這樣,他沒想到唐蕎會承受不了,從來沒有想過。
“周澍,用下你的書房,有事叫我。”
“好。”
周澍頭也沒有抬的回了一句,大概,他連唐小舅說的是什麼都不一定聽清了。他此時,除了唐蕎,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
唐蕎大概心裡跟身體都難受,不進的哼哼,嘴裡卻還是叨叨的念著小舅。
給她敷腳的周澍是又氣又急,雖然知道她是無意識的,但卻是真的很傷他的心,別說唐蕎哭,他都想哭了。他才是她老公啊,遇到事情,她居然一心只想著小舅,周澍真想把她給打醒,但是又捨不得,唐蕎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哼哼的模樣,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周澍每隔二十分鐘就唐蕎換一條毛巾,還時不時的拿手卻碰唐蕎的額頭,深怕她真的燒起來。
這一晚上,難受的可不止唐蕎一個人,大家都被折騰的夠嗆,猶其是周澍。在聽到唐蕎難受的喊著小舅的時候,真是心如刀絞。
周澍很想給自己一拳,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他不能讓唐蕎全身心的信任,他真的比不上小舅的一丁點。
跪坐在床邊,將臉埋進唐蕎的手掌,睡的迷糊的唐蕎只覺掌心一片溼意。
掙扎著睜開眼,唐蕎迷糊的看了一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