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全然看不見其他的東西,只有周澍。
主持人這時候很是煞風景的問:“周太太有什麼話想對大家說嗎?或者,對周總說也可以。”
唐蕎轉過臉看了看主持人,再看看周澍,像是有話要說。
周澍將話筒遞給她,唐蕎接過,猛吸了幾口氣。
“周太太想說什麼呢?”
“可不可以……”
唐蕎看看臺下的人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可不可以什麼呢,周太太不用不好意思,有什麼話就大膽的說出來吧。”
這時,周澍也往唐蕎身邊移了個步子,伸手,握住唐蕎的左手,像是要給她勇氣般。
唐蕎又猛地吸了幾口及,然後豁出去般,抬起頭,“可不可以少捐點?!”
呃……
主持人,乃至臺下眾人,還有旁邊坐的一干領導,全都愣住了。
噗嗤……
人群中,不知誰發出噗嗤一笑,然後就是一陣的噗嗤聲,一時間,整個宴廳裡全是笑聲,好不熱鬧。
唐蕎悄悄的退了兩步,有些害怕的抬眼看了看周澍的反應,心想著,完了,她又闖禍了。
不過,她像周澍並沒有太在意此事,仍然是笑的一臉溫和的看著唐蕎。
拿過唐蕎的話筒,周澍對著臺下的眾人道:“不好意思,我太太總是懷疑我會養不起她,雖然家中一切大小事務都是由我太太說了算,不過今天這捐款的事,還是我說了算。男人嘛,偶爾也要做做主,雖然這做主的錢到最後也不是給我。”
周澍半是炫耀半是自損的笑,引得大家又是一陣的笑聲,唐蕎咬咬唇,一臉沮喪,任由周澍牽著她的手,一起退下臺。
唉,這下徹底把臉給丟乾淨了。
“老婆,別沮喪了,咱不丟人。”
聽完周澍的話後的唐蕎,非但沒有心情變好,反而更加的沮喪了。
“周澍,那錢不能再要回來一點嗎?”
呃……
這下輪到周澍石裂了。
他還以為她的沮喪是因為……合著她是因為那錢哪,看來,他真是高估了唐二姑娘的智商。
“沒事,捐了就捐了,咱再掙回來就是了。”
“這得掙多久啊。”
唐蕎哭,想當年她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千來塊,就算是不吃不喝她也得掙三十多年才能的掙到那麼多錢,他只一句話,就把它們全都給捐了。
嗚……啥敗家玩意啊。
“好啦,你剛剛不是想回家嗎,現在我們回家。”
他必然得回家修正一下她的觀念,她這反應,可完全沒在他的預料之中。
周澍牽著唐蕎走到周渝面前,“我們打算先回去,你呢?”
“正好,順風車。”
周渝擦了擦眼睛,咧開嘴笑了笑。
周澍在心底大嘆了一口氣,連個旁人都被他感動了,為什麼他家二姑娘想到的就只能是錢呢?
說是順風車,其實一點也不順,從桃園酒店到周澍家與到周渝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不過,周渝畢竟是女士,她說順,那就順吧。
周澍開著車先將周渝送了回去,周渝下車時,企圖引誘唐蕎。
“蕎蕎,晚上要不要在我這住?”
唐蕎想準備說好啊好啊,周澍一個傾身,啪的一聲,拉上車門,然後踩下離合絕塵而去,留給周渝一個性感的車屁股。
周渝挑挑眉,無所謂的撇撇嘴,牛氣什麼,反正她也只是說說,她才不想跟唐蕎那個二貨一起睡呢,這結了婚的婦女越來越囉嗦了,看來是系統自動升級的,如果是這樣,她一輩子都不要嫁人,一輩子。
周渝晃著腦袋往家的方向走,上了樓,從包裡摸出鑰匙,輕脆的鑰匙聲在寂寞的夜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開了門,周渝取下鑰匙,推門而入,剛準備關門開燈,一個身影忽然竄了進來,周渝大叫一聲,卻被卡在喉嚨,因為嘴巴已經被人捂住。
周澍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發出輕脆的一聲響,她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那黑影一腳將門踢上,手已經離開了周渝的嘴巴,但周渝卻仍是沒有叫。
周渝一眼不眨的盯著眼前的黑影,不知何時,淚已經流到了頰邊。
是他是他,她認得,既使在黑暗中,她也認得,他的手掌,他的身影,還有,他的唇。他的一切,化成灰她都認得……
那黑影將周渝的身子掰過,抵在牆上,唇便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