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他雖不至於笨手笨鳥,可到底也是個男人,這件事實在不是他所擅長的,但他又不願意借他人之手,當然,唐蕎也不願意。
有時候她去客房找他,看到鋪在床上的禮服,還有坐在床邊,一會拿尺子一會拿剪子,皺著眉頭認真研究的周澍。
唐蕎就覺得自己好無恥,好低階。
有這麼一個愛著她的男人,這麼願意為她付出的男人,她還有什麼好不能滿足的呢?
離婚禮還有十幾天時間的時候,唐蕎似乎在做一件神秘的事。
這件事令周澍苦惱不已,因為唐蕎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壓根就不許他根著。而且還給他派了硬性任務,那就是禮服的事。
於是,周澍這回想根都分乏術了。
“老婆,你要做什麼,非得自己親自去做,我幫你做不行嗎?你現在懷了寶寶,要是不小心,碰著磕著哪了怎麼辦?”
周澍這話才說完,婚前綜合症,產前綜合症,各種綜合症都擠到了一起,脾氣十分暴躁的唐蕎一巴掌就下去了。
“你能盼我點好嗎?”
周澍委屈的按著自己被抽的臉,“人家這是擔心你。”
“閉嘴,不準在我面前說人家,這是女人才用的詞。”
他是男人,是男人好嗎?
“人家……”
周澍還想再說,唐蕎又是一巴掌招呼到了周澍另一邊臉上,周澍只好兩手都按著臉,用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著唐蕎。
這小眼神,還別說,真有作用,唐蕎立馬就有了罪惡感。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沒事的,我就約了一些跟我一樣的,即將做媽媽的人一起交流交流嘛,沒事的,就在醫院邊上,我做完產檢就直接去了,又不去別的地方。”
捧起周澍的臉,唐蕎在他的臉上一邊吻了一下,名副其實的打一巴常給一顆甜棗。
“但是產檢也不用天天做啊。”
他又不是她,哪有那麼好糊弄。
“你管那麼多,我喜歡跟她們一起玩不行嗎?”
唐蕎不耐煩了,反起臉來吼道。
周澍立馬就妥協了,“行行行,你說行就行。”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是呀麼是老虎。
每天周澍將唐蕎送到醫院,然後等唐蕎給他打電話,他再開著車來接,唐蕎沒電話便不准他出現。周澍無奈,只得照辦。
其實唐蕎根本就沒約什麼人,醫院的旁邊有一家很有名的心理診所,唐蕎最近每天都去哪坐上兩個小時,其實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就只是每天半躺在診所的皮椅中,跟診所裡的女醫師聊天,有的沒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雖然人家是醫生,但是說話較多的卻是唐蕎,像個老人家似的,沒完沒了的嘮叨。
這女醫師的脾氣顯然要比唐蕎好得多,大多情況下,她都靜靜的聽著唐蕎喵叨,偶爾插上一兩句,表明自己的立場,並說出自己的觀點。
唐蕎偶爾會覺得醫生說的是對的,但偶爾也反駁,通常這個時候,女醫就會平淡的說一句,“既然你認為我是錯的,那就證明你自己是對的。”
她……當然證明不了。
所以,這偶爾以駁,到了後來,唐蕎就根本不反駁了,起初她一個勁的說的局面,也變成了大多數都是醫生在說。
但唐蕎還是很喜歡跟她聊天。
在說到唐小舅與周渝這件事的時候,唐蕎會停下來問,“醫生,你說我做的對嗎?”
“也對,也不全對。”
做為一個局外人,女醫生給出中肯的答案,這令唐蕎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雖然小舅與周澍沒有針對這件事說什麼,但她知道他們一定認為她是錯的,她在無理取鬧,他們對她妥協也不過是怕看她懷孕,所她傷害到自己傷害到寶寶罷了。
“怎麼說呢?”
“首先,你為這件事生氣,這點沒錯。因為這兩個人,一個是你舅舅,一個是你最好的朋友。”
“不明白。”
唐蕎表示疑惑。
“我們現在來換個場景,你腦海中這樣想一下。假如,假如的話,起先你所知道的並不是他們在一起,而是你的好朋友,她喜歡你舅舅。”
“那我當然是不同意。”
這點無需置疑。
“好,當你不同意之後,她還是堅持呢,而且為了這件事吃不好睡不好,做為她最好的朋友的你,你會怎麼做呢?”
女醫生說到這裡沒有再繼續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