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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邊城瞥了眼那看似整潔乾淨的石凳,就收回了目光。

整個人斜倚著樹幹,雙腿筆直修長,淡然地開口問道,“陸將軍想要知道些什麼?”

“我夫人,除了以專跟渺渺,還有第三個孩子?”

“是。”

“你有何證據?”

別看陸展遠脾性溫和,可那也是近年來,從部隊裡退出來以後的事。

眼下,他雙眸這麼微微一眯,便透著早年參軍時的殺伐決斷,如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無形中給人以壓力。

一般人恐怕早就在他這樣的目光當中癱軟下來,可惜,邊城從小就在老爺子的積威下,早就對此類的目光免疫了。

陽光透過樹梢的縫隙,斑駁地映在他的身上,帶著夏日的暑氣,邊城眯了眯眼,“幾天前,暖暖被人綁走。

後來,我們是在西灣大橋,冰冷的江水裡,找的她。

她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鐵籠子裡裝了幾塊巨石。”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邊城至今想來,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鎖住他的咽喉。

那種強烈地害怕失去的感覺,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徹底的暴曬在陽光下,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的寒意,驅散那麼一些些。

“差一點我就要失去她了。”

出口極輕的句子,如同在水面上打了個飄的落葉,卻生生地聽出了刺骨的陰冷。

“可有證據?”

他還是那句話,身子坐得筆挺,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始終規規整整地平放著,好像對邊城所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邊城卻知道,這人,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

“我找人鑑定過dna。dna鑑定結果顯示,陸夫人跟暖暖並無血緣關係。

但是,我不信。”

一字一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陸將軍當然也可以選擇包庇自己的夫人。

但是,錦城邊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邊城朝對方微頷了頷首,便轉身離去。

留下,那個獨坐在石凳上,身姿如山嶽的男人,一動未動。

……

蘇淺暖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四五點鐘。

夏日的白晝,總是日長夜短的。

四五點鐘,窗外的太陽還很毒辣。

蘇淺暖下了床,把窗簾拉開時,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

不經意間,瞥見了從車上下來的古多多和孟小魚。

昨天,孟小魚打電話給她,兩個人跟以往一樣閒聊。

蘇淺暖一時說了漏嘴,被孟小魚知道她住院的事。

哪怕她刻意輕描淡寫了把那日的驚險,孟小魚還是在電話裡當即就表示,一定要過來看她,還指責她不夠義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她。

蘇淺暖攔不住,就把住院地址跟病房都告訴她了。

還以為她要過幾天才會來,沒想到,動作這麼快……

樓下,邊城抱著遲遲,隔著19樓的距離,蘇淺暖似乎還能看見他臉上的不耐煩。

她都不知道小魚今天會過來,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知道的,還跑樓下去接人去了。

這個問題,蘇淺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她習慣性的用手機看了下時間,順便翻了翻通訊記錄跟微信,看看她請假的這麼多天,有沒有人找過她。

有幾通安簡的未接電話,再然後,就是最近通話記錄中,孟小魚的號碼了。

難怪,邊先生跟遲遲會提前下去接。

看見通訊記錄上安簡兩個字,蘇淺暖有一陣的恍惚。

對於這個在六年前,給過自己諸多幫助的人,她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蘇淺暖躺回到病床上,把病床挑高,靠在枕頭上,拿著手機,給安簡回了電話。

“抱歉,咳咳咳。最近這陣子都在國外,前幾天才回國,就聽說咳咳……聽說你住院了,還好麼?”

電話那頭的安簡似乎感冒了,溫潤的嗓音帶著鼻音,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磁性好聽。

安簡是註定走從醫之路的,專心醫學的他,如今已是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婦產科教授,一年到頭都在全世界到處飛。

不是參加什麼研討會,就是被某某政要請過去,替他們的家眷生產時保駕護航。

當然了,以安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