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吻也和他的性格一樣,帶著急切和焦躁,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
可很多時候,他的吻也可以是慢慢悠悠的,輕輕柔柔的,纏綿繾綣,卻也——磨人。
“嗯~”
身體早就起了反應。
蘇淺暖嚶嚀一聲,起伏的曲線,往他的身上又依偎了幾分。
這一個訊號,她要他的訊號。
男人的唇邊勾起灼灼的笑容,他一手來到她的背後,熟練地解開那一排的扣子。
火光下,女性的白皙映著燭火,性感得能夠讓人的身體都給燃燒起來。
爐火搖曳,一室暖光。
樓下的人投入得忘我,情到深處,難免,會情不自禁。
樓上,陸以專給孟沁柔擦額頭的手一頓,捏住手中的一次性毛巾,用力地握緊。
這兩個人,當真不知道何為收斂是麼?
陸以專也不想想,如果換成是他和孟沁柔兩人兩廂情悅,這動靜只怕不止這麼一點半點。
孟沁柔的情況並不算好,一個晚上,發燒反反覆覆。
陸以專心焦。
可他又無法確定,樓下那一對到底完事了沒有。
原本,依照陸先生的性子,哪怕蘇淺暖是在生孩子,他都會把人給提拎上來,讓人把他女人的病給看了先。
可是,基於一種,陸以專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情感因素,他到底也沒有那麼做。
“求求……你,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就讓我看孩子一眼……就一眼。”
“不要,不要……帶走我的……孩子。”
“陸以專,你把……我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
“陸以專,我……恨……你。”
床上的女人還在因為發燒而說著胡話。
她每一個字都說得支離破碎,唯有陸以專三個字發音,那樣清晰,叫他想要當成是自己聽錯了,都沒有可能。
恨他?
她自然應該恨他的。
不顧她的意願,要了她的一次。
在孟家出事的時候,對她避而不見。
但是,那對雙胞胎,她不是不想要麼?
為什麼,昏迷成這樣了,還念念不忘?
“孟沁柔,我有時候我真想撬開你的腦子,好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男人側立在床前,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冷……好冷……”
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光了,這個發著高燒的女人,終於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陰冷。
長年沒有曬過的被子,哪能抵禦得了這雨夜的寒冷。
剝了跟雞蛋沒有區別的女人,光溜溜地蜷縮在那一床被子裡,四下寂靜,唯有女人打顫的牙關,那樣明顯。
“凍死你算了。”
不愧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陸閻王,對心愛的女人也下得去手。
被褥那麼一掀,脫得跟嬰兒似的女人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脫光,也跟著,躺了進去。
男人屬火,身體常溫自然要高於女人。
女人冷得跟團雪似的身體滾了進來,男人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裡,終於發現一簇火推,女人四肢都纏上了男人的腰身。
身上有傷,兩相碰觸,發出嗯嗯啊啊,比貓叫都大不了多少的呼痛聲。
方才就不應該讓蘇醫生把這女人的骨給接回去,陸以專氣悶地想。
溫香軟玉固然令人著迷,但若是這溫香軟玉是冰雪造就,那就另當別論。
這個時候,陸以專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女人不是這發燒著呢麼,發燒的時候溫度不是應該高著呢麼?
轉念一想,或許是燒又退了。
這一個晚上,她不止一次高燒,也不止一次退燒。
只求,不要再燒起來才好。
本來就不是什麼聰明的腦子,要是燒壞了,更愚笨,跟他就更配不上了。
也不對,這女人千方百計地從要從他身邊逃走,裝虛弱,使美人計,金蟬脫殼,用得溜溜的。
還是笨一點的吧,最好笨得,只聽他一個人的話。
可如果,孟沁柔不是那個有著溫柔皮相,卻天生反骨的孟沁柔,他陸以專會稀罕麼?
“孟沁柔,我到底哪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