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小孩停了停又道：“過了半個多月，我們租的房子也到期了，我和妹妹被趕了出來，學也沒法上了，住的地方也沒了。只好在那些天橋下面、巷道背風的拐角地方睡。白天就到處檢點酒瓶、廢紙什麼的，拿去賣了，買點饅頭吃。有時檢不到東西，我和妹妹一、兩天吃不上東西，餓得頭直暈。可是這樣的日子也不長，有一天，三個二十來歲的人把我和妹妹抓到一個廢舊的倉庫裡，說我們在他們的地盤上混飯吃，就得聽他們的，不然就要打死我們。

當時我和妹妹害怕極了，只好同意聽他們的，再後來……再後來他們就逼著我妹妹裝成失學女童，天天跪到車站、商場那類人流來往多的地方去要錢。而我，被他們逼著去公交車上、車站進出口這些人擠的地方去偷錢。今天……本來我已經偷到兩個錢包了，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老大突然說今天我該偷三個才算完成任務。不等我爭辯，就把我拉出了那個我們平時住的廢倉庫，帶到那個小巷子裡……你救了我，可是我妹妹怎麼辦啊，她一定會被他們打死的。”

顏天龍眼中有些霧氣，強忍了忍道：“你說的那個廢倉庫在什麼地方？”小孩道：“就在西園後面，可是……他們好多人，有十幾個。”

火娃“噌”地站了起來：“哥，交給我好了，我一會就回來。”顏天龍剛想說什麼，火娃已經躥出門去了，急忙喊了一聲：“救了人就回來，出手別太重。”那小孩可不傻，見火娃衝了出去，知道他要去幹什麼，有些急了：“他，他……那麼小，我怕……”

顏天龍擺了擺手道：“不用擔心，他人雖小，但天生神力，而且自幼習武練功，別說十幾個，就算是百十個尋常人，他都能輕鬆應付。”那小孩呆了一下，突然翻身下床，跪倒在顏天龍面前直磕頭：“請您收我為徒吧，我要跟他一樣，我要保護我妹妹不受人欺負，求求你，求你一定要收下我，我給你磕頭了。”

顏天龍想不到這小孩會來這一手，忙把他扶起來道：“你別拜了，我沒什麼能教你的，起來，快起來。”那小孩很倔強，被顏天龍拉了起來，又跪下去：“我知道，你一定是剛才那位小哥哥的師傅，他那麼聽你話，我不會看錯的，求求你了。”

顏天龍沒法，將那小孩重新又拉起來道：“好了，你先住下來，別的事，以後再說。”小孩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他可不傻，只要住下來，就不怕沒機會，再說，他現在也沒地方可去了。

見小孩已經不鬧了，顏天龍笑了笑說：“你先等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顏天龍下樓到廚房去煮麵，心中卻是為他感到難過，這麼小的年紀，經歷的事太讓人難過了。

顏天龍的面剛煮好，火娃就領著一個小女孩回來了，一進屋就撲到被顏天龍救的那小孩身上大哭：“哥，我好怕，我怕……唔……”

那小女孩的哥哥，好不容易哄得她不哭了，拉著她的手又要給顏天龍磕頭，卻被攔住了。顏天龍道：“我剛煮了面，你們兄妹兩先吃點吧。”那小女孩這才注意到顏天龍，忙躲到她哥身後，只露出一雙小眼睛來，怯生生地看著。她哥看起來也就比她大兩、三歲，卻明顯比她膽大得多，他把小女孩攏到身前，對顏天龍道：“我叫黃小虎，她就是我妹妹，黃英。我們再也不想再去做乞丐，當小偷了，求叔叔收留我們吧，我們什麼都能做，可以幫你洗衣服、做飯……總之，只要叔叔收留我們，我們什麼都能學會的。”

火娃在邊上笑道：“放心好了，你們就是想再回去也不可能了，那十幾個人後半輩子都只能坐輪椅了。”顏天龍拍了火娃一把掌：“又下重手，不是出門時讓你別出手太重了麼，那些人也有可能象小虎他們一樣被逼才幹這些事呢，他們畢竟不是敵人，更不是你仇家，下次再敢亂來，小心我收拾你。”

火娃揚了揚眉頭道：“那些人雖不是敵人，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值得同情，我去的時候他們還把她反吊到過樑上，正要用皮帶抽呢。”

黃英並不知道火娃那樣幾下子已經把那些人打廢了，還出來幫火娃說話：“就是，那些人太壞了，這個哥哥只是踩了他們幾腳，手都沒用，怎麼就是下重手了呢？”

顏天龍知道現在這兩兄妹，特別是黃英，早把火娃當成救命大恩人了，也不好當著面再說火娃：“時間不早了，等下你帶他們先到小雨房裡將就一宿，其他的我考慮一下，明天再說吧。”

八十五　不白之冤

第二天一大早，顏天龍把火娃叫來，吩咐它把兄妹兩送到王成勇家去。火娃嘟起嘴道：“可是王叔叔家也就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