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庭空也急了,指甲使勁地扣著他的頰。蠻橫又用力。孫顯新不躲不閃,很快並不白的面板上就多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印。可是她怎麼抓都不解氣。那男人的臉被她扣得生疼。也不出聲。好不容易將她抱上車。她又拼了命的拍打著車窗。孫顯新無法只能摁著她,卻也不敢再碰她一下,聲音嘶啞著:
“我畜生不是人,求你乖點,我送你回去。”
說完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將她裹得緊緊的,俯□幫她系安全帶。
婉庭空看他手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臉上長長短短的被抓破了皮。卻覺得根本遠遠不夠。恨不得一刀刀將眼前的男人切成碎片。可是她已經累的精疲力竭。□火辣辣地疼。她側著頭靠在車窗上想了好多,想到如果現在報警了會怎麼樣,要是真的殺了他,會不會一輩子蹲在監獄裡。奶奶老了該怎麼辦。楚修巖又會怎麼看她。
孫顯新時不時地用手背去碰婉庭空的頰。怕她就這麼昏過去,也怕她隨時隨地幹出什麼傻事。到的時候婉庭空已經完全沒了力氣,腦子昏沉到快暈了過去,只是一直掐著自己的手心。隨時隨地防備著。
可她發現他根本不是送自己回的家。而是將車停在了一幢小區公寓的附近。坐起來拼盡了全力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聲音近乎嘶吼:
“你夠了吧!還想幹什麼?再上一次!?”
婉庭空到現在都沒想通他為什麼要對自己做出這種事來。僅有的幾次見面的確並不愉快。但她自認從未招惹過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會走到今天這步境地。孫顯新亦是滿臉的疲憊。任著婉庭空發洩不說一句。等她平靜下來才低低地回:
“你願意這副樣子回去,我現在就送你。”
婉庭空卻再沒說話。
是的,他說對了。
她沒有骨氣回家,也根本無法想象現在回去,奶奶見到自己的鬼樣子會是什麼反應。
孫顯新沒有再抱她上樓。因為婉庭空選擇了自己走。他開門的時候她還有一絲遲疑。她明明可以拒絕他然後報警的。也明明可以去找爾嫣寧幫忙。可卻跟他來了這裡。那種僥倖心理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噁心。
她害怕被人知道。太害怕了。根本就不敢想那些人的反應。會不會覺得她骯髒得要命,會不會覺得她再也洗不乾淨。一想到這些她的整顆心都像要被揪起來。
他的屋子是個小複試。孫顯新帶她進了一樓朝南的房間,翻了半天衣櫃才遞給他一件男性襯衣和條一次性的女性內褲,接著才默默地把門關上。
等孫顯新走了。婉庭空立即鎖了門,洗澡的時候渾身上下洗了一遍又一遍卻還是覺得不乾淨。出來後整個身子發燙地像是要燃起來,頭髮也不吹便直楞楞地躺在床上。
她還是穿著自己的衣服,下面疼得像火燒。手上咬的齒印疼得像是上面插了把刀,明明困的要命卻怎麼也睡不著。
渾渾噩噩睡著的時候也已經是天亮了。竟然做了個夢,夢裡孫顯新原本好好的在珠寶店裡挑東西,突然就猙獰著臉向她的身子壓過去。醒來的時候枕頭上溼溼的一片。她呆呆的坐了起來,周遭陌生的環境讓人恐懼便蜷著身子裹緊了被子。淚橫著蔓延下來卻再不願去擦。想著如果昨晚也是個夢該多好。
起來簡單地洗了下,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臉。手上頸上紅痕一片。是昨夜被他啃地太過用力留下的痕跡。手上的傷也完全沒有要好轉的樣子。婉庭空開了鎖出了房間,才看見孫顯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綁著白色的紗布。還是昨夜的那身衣服。領子袖口血跡斑斑。下襬皺地不像樣。突然想起那次他也是這麼躺在別墅的客廳裡,卻好像遠得隔了一個世紀。
孫顯新根本一夜沒睡,聽到動靜就睜開了眼睛。見她木木的站在那裡。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盯著自己,眼底射出的恨意帶著迷離的恍惚。
餐桌上放了她昨天在大樓裡寄的包,還有一些創傷藥。他從桌上倒了杯水,拿了幾片藥給她遞過去,聲音冷冷地沒一絲溫度:
“吃了。”
她雖沒有吃過那種東西,但也很清楚地知道這藥的用途。又渾身忍不住地哆嗦,一把拍下他手裡的杯子。玻璃趴地碎了一地。
他的眼底黯黯的一片:
“婉庭空,不吃對你沒好處。”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很自然很隨意。卻讓她莫名的噁心。。。。。。
作者有話要說:mm們怎麼都覺得是換男主了瓦。
其實沒有換男主的說法。
初吻給誰就跟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