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悶虧,事情抖落開,老頭子過幾天就該請我喝茶了。”
孫顯新看她沒像再要哭了,只是一臉迷糊,便又補了一句:
“老頭子要找你過去,你也像今天這麼說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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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顯新猜得沒錯。他從婉庭空那裡離開,回到山上。隔了兩天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是老爺子親自打來。聲音有些喘卻中氣十足。只兩個字:
“過來!”
孫顯新趕到病房的時候,裡頭只有老頭子一個。他坐起來閉眼靠在床頭,中風的關係,左手有些微微地抖,大病了一場,整個人感覺瘦得皮包骨頭,怎麼給他補,都胖不起來。醫生倒是說恢復得不錯,再休養幾天就能出院了。
孫顯新靜靜坐在一邊等他醒來。
老爺子可能聽到了動靜便掙開眼。見他來了整個上半身又直了直,眼皮耷拉著,可眼神凌厲,聲音也異常清晰:
“過來!”
孫顯新一貫的面無表情,也不驚慌。只是站起來走到床頭。老頭子的眸子死死瞪著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瞪出個洞來,
看他一臉的漫不經心。氣得冷靜了好久才勉強吐出一句話:
“跪下!”
他卻一動不動。雖未見理直氣壯。卻看得老爺子愈加心涼,伸手勾著床邊的柺杖便朝著他的膝頭戳去,努力平復著聲音卻依舊難掩顫抖:
“我讓你跪下!”
孫顯新本不願下跪,看老頭子有些喘不過氣。那憤怒的表情像是要殺了自己方能平靜。便屈了屈膝蓋跪了下去。面上還是冷冷的。
老爺子見他沉默不語,臉上毫無驚慌歉意。握著柺杖用勁了全力戳著他的肩,聲音愈加提了提:
“你幹了什麼畜生事!什麼畜生事!!??”
老爺子說完一口氣來不及往上提。整個人僵在那裡,微張著嘴直呼氣。
孫顯新看老爺子痛苦的樣子,便想爬起來替他順氣。卻又被老頭子用柺杖一頂。
孫顯新怕他真的血氣上湧出事,聲音終是穩穩地響起來:
“你冷靜冷靜,別動氣,傷身子。”
老爺子聽完卻咪了眼睛:
“冷靜冷靜!?你都把我楚家的臉面丟了個乾淨,還要我冷靜!?你知道動氣傷身子。怎麼不知道你做的畜生事更傷人心!”
“。。。。。。”
病房裡安靜下來,只聽得見老頭子的喘氣,過了片刻聲音才些微顫抖地響起:
“我知道虧欠了你太多。你要什麼喜歡什麼,只要開了口我哪樣反對過!你之前說喜歡蘇靜那丫頭,要借錢替她還債。我一分不少地給你!你說不想改姓,我也不勉強你,外頭的人都說我老年痴呆,改遺產要分外頭的孫子。誰大誰小都分不清。我是想老了,快死了,能給你留一些是一些,不求你回報什麼,只求你安安穩穩!你呢!?你是怎麼對付我的!?”
孫顯新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他也不是冷血動物。雖不喜歡楚家,卻知道老爺子真心待他不薄。如果說他之前回頭找楚家幫忙是為了蘇靜。那麼現在留在楚家的那片山上卻是為了老頭子。
“你現在給我說說,你到底為什麼要動庭空那丫頭!為什麼要動她!??”
老頭子越說越氣,便又拿起柺杖狠狠戳著他的肩:
“別說是因為喜歡!這種謊話騙騙別人可以!想騙我?還是省省力氣!我是隻剩了一把老骨頭,但腦子還不糊塗!
孫顯新任老頭髮洩似地戳著,也不動怒,依舊平靜地開口:
“我說動她沒理由,你信不信?反正做都做了。說什麼我都認。”
老頭子氣得猛咳起來,嘴裡不斷地重複:
“畜生!畜生!”
“畜生東西!”
孫顯新顯然對這類話已經無感了。只是擔心老爺子的身子。便安撫道:
“你彆氣,氣壞了身子對自己沒好處。我不是個東西,動了婉庭空。我那晚瘋了。他們說我放不下蘇靜,我只想證明,沒了蘇靜我一樣能找人快活。什麼都沒顧忌。只想發洩。腦子才動到她頭上。她太傻,也太信我。”
老爺子的柺杖緩緩放下來,閉了眼輕嘆口氣:
“你自己也是苦過來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去糟踐人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