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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是出了什麼事麼?”
老太太靜了很久,聲音依舊鎮定:
“沒事,只是突然就這麼不見,我很擔心。”
兩個人商量下來都說再等等看,過了明天要再沒訊息,就聯絡警局裡的人報案。
天一亮楚修巖就去了學校。婉庭空還是沒來上班。
門衛說見她前頭中午拎了包出的校門攔了輛出租。但是車牌記不住。
他開始聯絡莊智勤,楚修璇,還有平日和婉庭空聯絡的朋友。除了庒智勤,都是說不清楚,沒聯絡過。還查了她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電話是莊智勤在前天上午打過去的。之後就再沒了記錄。
楚修巖也開始著急。他想不出婉庭空一個人不聲不響地會跑去哪裡。
莊智勤說前幾天帶著她上山和孫顯新吃飯還好好的,只是後來他喝醉了,她一個人走了。
楚修巖緊緊拽著孫顯新的衣領,眸子裡散發的寒意就像把刀要將他狠狠剁開:
“她不見了,你滿意了吧?”
他卻冷靜道: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找到人才要緊吧。”
接著扯開楚修巖的手,聲音極輕,像是隻說給他聽:
“去附近的醫院找找看。“
楚修巖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剛想問清楚。
客廳外的阿姨卻興沖沖地跑了過來,一臉的如釋重負:
“小姐回來了。人好好的,一個人在外頭站著,好像不敢進來呢。“
楚修巖聽了第一個就往屋外衝。
老太太也是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婉庭空一直在大門外徘徊。怎麼也不敢進去。
因為外頭停的車子她認出了好幾輛。
特別是楚修巖的。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
先前想好的臺詞忘了個精光。
到底該怎麼解釋消失了兩天兩夜。
還是將一切都說出來。
她側了身子想探探裡頭的情況。
竟見了楚修巖直直從大門外走出來。
婉庭空下意識退了幾步,轉身就走。
楚修巖一眼就發現了她,貼在大門外的牆壁上。見了自己還想往後逃。
他一把將幾乎快速奔跑起來的女人拽住,聲音咆哮開:
“婉庭空,你到底玩什麼把戲!?知不知道所有人找你快找瘋了!?還想跑去哪裡!?”
婉庭空被楚修巖拽住,終是轉了身子面對了他。她的眉頭緊皺在一起,整張臉毫無血色,泛著病態的蒼白,聲音也再沒了倔強,只是低喃著:
“楚修巖。。。。。。楚修巖。。。。。我。。。。。”
她吞吞吐吐,怎麼也說不清。
可話未講完。竟被他一把摟入了懷、聲音帶著一貫的諷刺:
“呵呵,婉庭空,我在你眼裡現在是怪物了?見了我逃都來不及。”
楚修巖又將他摟緊了些,只這麼抱著。
婉庭空被他壓得踹不上氣。聲音悶悶地透出來,卻是斷斷續續:
“沒,楚修巖,你聽我說。。。。。。我。。。。。。"
她結巴到不行,抬眼竟見了孫顯新站在大門外冷冷地看著他們。
一貫的面無表情,兩個人的視線對了正著的時候,他竟扯了嘴角,要笑不笑。
莊智勤接著跟出來,然後是奶奶還有好幾個親戚。
婉庭空一把將楚修巖推開。向直盯著自己的奶奶緩緩走過去。拎著包的手緊了又緊:
老太太的聲音都是顫的,只問:
“去哪了?!你去哪兒了?!”
老人的眼眶裡含著淚。紅紅的雙眸向她望過去。
婉庭空看著奶奶那麼難過的樣子,努力抿了抿唇。再也剋制不住,竟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像孩子一樣撲進老人的懷裡。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沒了兩天。會讓那麼多人著急。
好幾個親戚見她這個傷心的模樣,勸慰著:
“好了好了,別哭。人沒有事,安全回來就好。”
“是啊,虛驚一場。人好好的就行。“
“婉婉,是不是去哪裡玩,忘記和家裡講了?還是手機沒電了?”
婉庭空順勢點著頭。腦袋一抖一抖,視線模糊的看出去,眼見孫顯新轉了身,上了車子轉了個彎往反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