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口酒,反笑著:
“我這副賤樣,又成日在山裡。誰瞧得上。”
那老頭也笑:
“小孫,我看你真在山上呆傻了。還賤樣!你去瞧瞧。多少女人一摸清你老底臉都不用看脫了光光就往床上爬”
接著又有一個聲音附和:
“我看吶,小孫是瞧咱們幾個老傢伙摸著十七八歲的姑娘只能擼不能入,嘲笑呢吧。”
說完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誇張而放肆。孫顯新也跟著笑,聲音穩穩的:
“喬總又說笑,您這身板結實得緊。就不信你打樁的時候使不上力。”
幾個人聽了顯然很高興。帶來的女人也是挨著各自的懷裡一陣嬌笑。孫顯新真是有點煩了。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那瘦老頭眼見孫顯新杯裡落了空,便捏捏懷裡那姑娘的頰:
“去,替孫老闆倒一杯。”
孫顯新原先也沒在意。只是餘光瞄見那女孩身子僵硬,一動不動。才抬眼朝她望過去。女孩看起來很小,著了件抹胸的菸灰色收腰禮服。肩部光溜溜的一片。裙子短的都瞧見了裡頭的黑色蕾絲。
因為並未過多的塗脂抹粉。所以五官看起來乾淨清秀。
瘦老頭瞧女孩一動不動。便又惡意朝她胸前抹了一把,低聲道
“去,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帶你過來不是看你演竇娥冤的!。”
孫顯新見那老頭髮了脾氣。便自個兒斟了一杯,勾了嘴角看起來溫和的要命:
“好了,喬總,瞧你把人家姑娘嚇的。”
那老頭悶悶的沒再說話。孫顯新繼續和另外幾人聊著。餘光憋見瘦老頭連喝了好幾杯酒。便將女孩脫進了包廂一側的房間裡。那屋子本就是給男人女人興子上頭專門辦事用的。那老頭急得門都沒關,一下就撲在女孩身上。孫顯新的這個角度望出去,就見了老頭的手直伸進女孩的褲頭裡。摳得女孩邊哭邊叫。外頭幾個人卻聽了哈哈大笑。說那姑娘聲音真好聽。
他本不願管的。畢竟來者是客,他不想為了陌生人傷了彼此的和氣。
可那姑娘被老頭用領帶綁住了手腕。便漸漸再沒了掙扎的力氣。
壓抑的哭泣傳進孫顯新耳朵裡,突然就想起另外一張求饒的表情,便再也沒忍住。站起來疾走了幾步衝進那間房裡。推開醉醺醺的老頭一把將那姑娘拉起。將她手腕上的領帶解開。那老頭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又向那女孩撲過去。孫顯新一把將他推開。聲音也冷冷的:
“夠了。”
那女孩反應也極快,大半個身子躲在孫顯新後頭。
老頭又慢慢哆嗦著爬起來,有些不解又有些驚奇的看向孫顯新,那樣子滑稽可笑,連口齒都不清:
“小孫,你這什麼意思?”
“喬總,人家姑娘沒這興致不願意,又何必強求。何不找個討你歡喜的。大家都開心。”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鎮定。想著要是被婉庭空聽見會不會笑掉了大牙。因為連他自己說出口都覺得可笑。
“小孫,這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教訓教訓,你別插手。”
那女孩躲在他的後頭不停地抖著,聲音極輕的傳過來: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沒辦法。。。。。。我家欠了他好大一筆錢。。。。。。”
孫顯新聽到了,也不願去追究話裡的真假,畢竟這年頭每個小姐也都有欠債賣身的辛酸史。只是既然插了手,他便不會再坐視不理。勾了勾嘴角,依舊客客氣氣對那老頭說道:
“喬總,賣我個面子,這姑娘我今天要了。看著來勁。”
那老頭一聽,原本猙獰的面目一下就柔和了起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孫顯新是楚家的大孫子。外頭早就傳的沸沸揚揚。老頭子要把廠裡一大半的股份都過繼給他。到時候指不定誰當家。現在把山上的產業都交給他就可見一般。三教九流,商為下流,做生意不比清高,靠的就是人脈關係。他可不願為了一個不識趣的女人撕破了臉面,便笑嘻嘻道:
“小孫,你早說不就得。拐那麼多彎做什麼。這女人今個兒送你。讓你來來勁開心開心。以後生意上頭多關照關照便是。”
那老頭說話的時候舌頭已經打結了。腦子倒還算清晰。
孫顯新拉著那女孩說了聲失陪。幾個老頭笑嘻嘻的讓他好好玩便再沒做糾纏。
出了包廂的門,孫顯新拉著女孩便朝電梯走。女孩一路哭卻一路都跟著。聽得他煩躁的要命。進了電梯瞧她還在抖還在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