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是那樣恍惚,彷彿隔著幾堵厚厚的牆。可她還是聽到了。
“蘇靜,蘇靜。你放了她。我們回去。我們回鄉下去。”
她動作頓了一下。又聽孫顯新繼續:
“我們回鄉下,像以前一樣。你不是說想在鎮上安家麼。我們重新找間屋子。隨便做點什麼都可以。”
她挪開那隻靠近婉庭空的手,大聲道:
“你上次也不是說要重新開始,後來也不是把我丟開了!?你要再把我丟掉幾次!?
他眼看著那隻打火機挪開。一下子放緩了聲音:
“不會了。蘇靜,這次不回了。你過來。我帶你回去。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像從前一樣過日子。”
她輕聲問著。
“我們還回的去麼?”
口氣聽來更像自言自語。可還是慢慢走進他,眼淚一滴滴地往外落。撫他臉的時候,突然就哭出聲來:
“孫顯新,我真的愛你。真的很愛你。”
他用唇貼著她的頰。輕聲低哄著:
“我們回去。沒人再會把你丟掉。”
“你真的想錯了。我和婉庭空沒可能。她恨不得我死。我。。。。。”
他終是抬頭看向她。
“我也不想再見她。”
婉庭空楞著。忽然就見他用眼色指了指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身邊的黑色手機。被孫顯新牢牢握在手裡。
螢幕發著光,他一直哄著蘇靜。
婉庭空就那麼站著。直到外頭傳來響徹雲宵的警笛聲。
那是婉庭空最後一次見到孫顯新和蘇靜。
她只記得了蘇靜不斷哭泣的聲音和孫顯新溫柔低哄的表情。
第49章
顏鴛鴦上完週五一早的課;正收拾東西準備往圖書館趕,就接到那個不算熟悉的電話。是那個人的下屬打來的。問她下午有沒有時間。她有些猶豫。想了幾秒道:
“我下午還有課的。晚上行不行?”
電話那端沒了聲音,估摸著是跟那人彙報了。沒等片刻;那邊又說了話:
“晚上不行;老闆得上飛機。今天不行就算了。下次再說。”
顏鴛鴦抿了抿唇,站在教學樓的廊道上無意識地四處看著。腳尖轉過來又轉過去。有些尷尬地出聲道:
“行吧。下午就下午。別太早過來。晚一些。我上節課再走。”
那頭應了聲,說還是在校門外左轉的小道上等她。
顏鴛鴦結束通話了電話,就背了包往寢室趕。同寢的人都不在,她開啟自己的小衣櫃;胡亂地翻出幾件還算鮮豔的衣服。往身上比比;煩躁地放下。又走到門後的鏡子前,前後照了照。深灰色的寬鬆衛衣下套了條淡藍的漸變牛仔褲。腳下的板鞋穿了快一週了。臉上乾乾的。被風吹得又紅又糙。她忽然轉身;朝自己床邊走去。整個身子蹲下來;伏在地上往床下的角落裡摸。很快又拖出一大一小的兩個紙箱子。箱子裡頭是一雙裸色的高跟,幾個包和幾件布料稀少的禮裙。禮裙底下還有幾套未拆開的內衣。她隨手拿了一套,鎖了門,拉上屋裡的窗簾,很快脫了衛衣和牛仔褲,換下自己身上那件膚色的光面罩杯,套了一身新的黑色蕾絲。
明顯感覺尺寸不對,她將那兩團柔軟往裡擠了擠,全塞進三分之二的罩杯裡。內褲也有些勒。夾著那個地方難受得緊。她又站在鏡子前,瞧見自己胸前的那兩個東西被託得又滿又挺。身下兩瓣臀卻涼颼颼的露在外頭,布料少的甚至都不用脫。她看著自己近乎透明的三角地,忽得就想起他手指的樣子。有些粗。有些磨。摸下面的話老覺得癢。摳進去的時候也總要適應一下。抽起來卻快得能讓她尖叫。她忽得一陣臉紅,為這種放蕩的回想心驚肉跳。撫著臉深呼一口氣,顏鴛鴦快速地套上之前的衛衣,看了眼箱子裡頭的東西。把鞋子和包通通放回去。索性牛仔褲就不穿了。坐回凳子拉開自己的抽屜,拿了腮紅,粉底,眼線筆。
頓了片刻又將他們全數收回去。徑直去寢室外的衛生間洗了臉。只塗了隔離,上了些近乎透明的唇彩。氣色看起來好得多了。便急忙轉身將週末要帶回的衣服書本全數塞進自己的雙肩包裡,出了寢室就往食堂趕。
匆匆吃了飯,又背了那個大包回了教學樓。
第一節課上到一半,她便從小教室的後門逃了出來。
等到那輛熟悉的車子遠遠開來,她已經在那條約好的馬路上站了足足半小時了。接她的還是那個司機。對她倒是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