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接著手機又叮叮咚咚地響。
她翻了個身。不打算理會。
可門外的敲門聲愈發清晰。
婉庭空被惱得一下爬起來。拖鞋也顧不得穿。
剛下床一邁腳就疼得呲牙。可她依然動作利落地往前趕。
夠著門把一開,眯眼了片刻才瞧清了孫顯新。婉庭空困得不行;腦袋微微晃了晃,其實看不太清他是什麼表情,似乎是好奇,又似乎是震驚。她的眉眼整個皺到一起,,語氣毫無掩飾滿心的不悅:
“幹嘛?!”
孫顯新真的一時沒說出話來。
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那麼不修邊幅的樣子。
蘇靜沒有,夏陽也沒有。
眼前的女人赤腳站在自己跟前。頭髮一撮又一撮毫無規則地團在一起,蓬起的形狀像是豎起的鳥窩。睡衣上印著只巨形的烏龜。
這種卡通搞怪的東西是他最不喜歡女人穿的。有些男人或許會誇童趣天真,他卻只想到幼稚愚蠢。
他甚至開始想,她穿在睡衣裡頭的內衣會不會印著只大嘴的猴子。配著內褲一整套。就像路邊攤到處賣的那種。
好在和她僅有的兩次,她穿的還算風情,沒掃了他的興。忽得又想起那回在酒店的洗手間裡,那套裸粉色的蕾絲,把她身上那對雪白的玩意兒託得又鼓又圓,她那對東西真是敏感稀奇,碰那麼一下就抖得不行,乳/頭舔著舔著就冒出嬌小的尖尖,含在嘴裡一縮又一縮。
他依稀記得當時她燥得根本不敢看人。
他只覺哪個男人見了不喜歡才畜生。
這麼想著他發暗的眸子便毫不掩飾直往她那對飽滿瞧。真的想看看裡頭穿成什麼樣子。粉的還是白的,或是上回在她屋裡的那套紫色碎花。
婉庭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看他不言不語,只站在門邊,她耷拉的眸子使勁睜開,口氣已然差到不行:
“你到底要幹什麼站了半天不說話有毛病麼?”
她緊皺著眉,說得有些慢。
孫顯新聽見她開口說了話才撇開視線。接著將手裡的一罐藥膏丟她懷裡,聲音穩穩的:
“記得上藥。”
婉庭空胳臂一抬,險些讓那罐東西掉了地。孫顯新低頭見她赤著腳,後跟的傷口清晰可見,臉色顯得愈發不耐,口氣也跟著兇起來:
“把鞋穿好。”
話說話,還未等婉庭空有所反應,他邁了步掉頭便走——
夏陽跟著一行人吃完飯,便先行回了和孫顯新的那棟屋子。
洗完澡坐在二樓的陽臺上削著冰箱裡的檸檬。空氣裡瀰漫著這個城市雨後特有的清新氣息。海風佛過肌膚,帶著輕柔的溼潤舒爽。
她放下小刀,將檸檬片丟進冰水裡,又扔了幾隻青橘。
一雙手忽得就繞過她的肩環抱過來。
孫顯新感覺懷裡的身子明顯輕顫了下。
夏陽下意識地拽了他,側頭瞪著身後的罪魁禍首。
男人挑挑眉,神色間帶著些居高臨下的味道。手穿過她微敞的睡裙領口直直探了進去。兩指很快夾住裡頭的尖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
夏陽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手指粗糙冰涼,磨得她那裡又疼又癢。
可他很快抽離開,索性彎了腰將她一把抱上身側的桌臺,急急撩起女人身上絲質的睡裙下襬,意外的是,剛撩上腰腹的位置竟順勢落滑了下來。
他乾脆將她的兩根細吊帶往兩肩扯開。再往下拉,有了足夠的縫隙便將她的左臂從吊帶裡抽出來。
夏陽又慌又急。一根吊帶還掛在右肩。左半邊的隱形內衣被他整個翻開。他盯著她的左邊直直地看。
比那個女人小了些。但是形狀很好。乳/頭向上翹。乳/暈也小。
夏陽從沒見過他這種樣子。眸子暗得嚇人。直望著她的那個地方。
她抬手覆住他的眼睛。聲音都是顫的:
“不要看。”
孫顯新扯扯嘴角。
呵呵,又是不要看。
夏陽不會知道這句話對他來說毫無殺傷力。
因為他早在另一個女人那裡聽過。
那個女人說這話的時候連帶著手都是抖的。
想起婉庭空當時的求饒害怕,他竟然會有種佔有的快感。
外頭風大得很,可男人的額頭卻漸漸沁出一滴滴熱汗。
他親了親夏陽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