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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梁媽媽還不知道此事,驚訝的問:“誰結婚了?你們兩個結婚了?”

“只是領了證。”晚煙答。

六年的愛情長跑……應該算不上六年吧。也沒梁靜說的這麼偉大。

梁媽媽這下心裡嘀咕著:不是說分了麼,怎麼又結了呢?真是不可預料。“領了證也要和大夥兒說說啊!”

“是她不肯說,說等……”程池頓住,他原本想說:“等到辦婚禮時再說。”現在改了口:“說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宣佈。”

這婚禮現在是耽擱下來了。她不肯辦,他不能強求。

晚煙抬起臉,“嗯,是啊。”她的笑淡淡的。

一頓飯畢她和程池坐了一會兒便要起身離開孫家。出了門,車子就停在邊上。程池說:“走吧,我送你。”

晚煙雖然和梁靜說著話,卻把他的這句話聽在了耳裡。坐在程池的車裡,她心裡有很奇怪的感覺。

是不踏實的感覺。

她就像乘坐一艘很大的船。像泰坦尼克號一樣很結實的大鐵船。在浩瀚無邊的大海上簡直就是一片落葉在飄零。

大熱的天,她坐在開著冷氣的車子裡打了個冷顫。

“冷麼?我調低一點。”他將風口向下調。

“好。”

“什麼時候回C市?”

“可能下個月吧。”她垂下眼,輕輕地說。

路上車少,車子在寬闊整潔的大路上行駛著。程池穩穩把著方向盤,一隻手握住她的手,他皺眉:“怎麼這麼冰?”她雖然不覺得冷,卻感覺指尖冰的發麻。程池索性將空調溫度再調高,高到只剩下一絲絲冷意。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反覆地揉。

晚煙將手抽走,程池以為他的好意又被拒絕。只見她伸過另一隻手,面色不起波瀾:“還有這邊。”

他目不轉睛看著前方,“嗯。”然後,晚煙沒有察覺,他抿嘴笑了。

到了林晚成家樓下,她道過別之後下了車。“等一下。”程池下了車叫住她。走到她跟前將她抱在懷裡。

晚煙心念一動。她知道,他想她了。

“這個給你。”他把一條鏈子塞在她手裡。晚煙攤開一看,鏈子穿著的戒指不正是她還給他的那枚?項鍊也正是她以前戴過的。

當時說的話多麼決絕,戒指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上。兜兜轉轉,就像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就在剛才她還在和梁靜說話時,他把這東西收進了口袋裡。要是被她看到他把這條項鍊掛在後視鏡上睹物思人。

真是有點……難為情。

他說:“收好,這個很重要。所以不準再還給我。”

這枚戒指是定情信物。晚煙覺得就算她當時把婚戒還給程池,也不該這枚戒指給他。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結束時,他就買了送她的。

程池壓根沒送過女生禮物。他當年很喜歡她,又是第一次約會。當時想,要送個珍貴的。於是便送了這戒指。

“一開始我想過強留你在我身邊,可那樣一定會把我們的關係弄得更糟。也許我們會開始爭吵,感情開始變質。而給你一個人獨立的空間思考,我又怕你‘想通’了,覺得沒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

晚煙臉上那一抹強笑也沒有了。他倒是說的很坦白。她和他目光相接,說了一句很無奈的話:“是我自己想不開。我太偏執。我走到了死衚衕裡。”

“不管曾經發生過哪些事。走到今天的局面,起因是什麼不重要了,過程也不要傷腦筋去想。至於結果……我愛你,沒有變就好了。好麼?”

他在晚煙的額頭親了一下。讓她感覺燙燙的,想用手去碰。她主動靠近他,將臉貼在他胸膛。透過薄薄的布料感受他恆久不變的溫度。

她閉上眼睛想,人的心最複雜,複雜到它的主人也不瞭解。至少,她意識到她的情緒已經演變成了一種幽怨,無奈的倔強。到頭來都是空虛。流光一閃二十年。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她說:“開車注意安全。”

晚上,晚煙在陽臺和鄭浩然打電話:“你和衛嵐談好了麼?”

“嗯,算是談妥了。我終究是辜負了她。你呢,去梁靜家玩的開心麼?”

“今天在她家碰到程池了。晚上他送我回來。”

“……哦,你們還好麼?”

晚風習習,空氣中飄來小區裡種植的梔子花的香味。晚煙深呼吸嗅了嗅,沁人心脾的花香。

“浩然,我連三十歲都不到,但卻覺得自己好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