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珠珠死了,這件事對蘇陌的打擊特別大。
這是第一個讓他生出好感的女孩,雖然兩個人見面的次數不多,大多數都是以書信來往,但是蘇陌覺得自己很瞭解這個表面傻白甜,內地卻很堅強的女孩。
他認為任珠珠的死,自己要負很大的責任。
同時他也是第一次痛恨自己五弊三缺的命格,都是這個破命格,要不然也不可能讓任珠珠去世,這實在太不公平了,明明是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別人承擔後果。
要克就克自己啊,你克別人算什麼回事?
為此,蘇陌頹廢了好長了一段時間,好吧,其實也沒多久,也就一兩個小時而已。
然後他驀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的頹廢一掃而光,神情間充滿了堅毅。
我不信任珠珠就平白無故的死了。
肯定是有原因的。
哪怕是被自己剋死的,那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死了。
他要找到任珠珠的死亡原因。
想到這裡,蘇陌就想立馬飛奔到石城去,至少在任珠珠下葬前見她最後一面。
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浪費,諸葛世家距離石城十萬八千里,他必須在七天內趕過去才行,要不然等到頭七下葬後,蘇陌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時間非常緊張,蘇陌甚至來不及跟諸葛孔平他們解釋,只是匆匆忙忙的留下一份書信後,就立刻離開諸葛世家,這次離開他除了音樂殭屍以外什麼都沒帶。
在諸葛世家門口。
蘇陌穿著一身玄色外衣,身後跟著一蹦一跳的音樂殭屍。
回頭看了一眼諸葛世家,他面色複雜,不知道這次離開後再回來是什麼時候,甚至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但是蘇陌並不後悔。
扭頭,
轉身。
蘇陌朝著山下慢慢的走去,身旁只有一個音樂殭屍蹦蹦跳跳的,那背影顯得格外蕭瑟。
在山腳下,蘇陌遇到了一隊迎親隊伍。
鑼鼓喧天,紅幔飄蕩。
一個貼滿喜字,看上去頗為喜慶的轎子搖搖晃晃的蕩著,但最惹人側目的還是這抬轎的四個轎伕,他們一個個身穿矮小,宛若侏儒般,臉上還帶著面具,化的跟小丑一樣滑稽可笑。
這四個小丑般的轎伕抬著轎子,左晃右蕩的。
整個轎子被他們用一種很奇怪的頻率不斷的往前行駛。
轎子後面還跟著一大堆奇形怪狀的鬼魂,有的身穿盔甲作士兵打扮,有的頭戴氈帽作奴僕裝扮。
蘇陌抬了抬頭,手裡還拿著一個羅庚,天色雖然還沒有完全昏暗,但太陽已經消失不見,遠處的天邊一輪半圓形的月亮若隱若現。
“好重的陰氣。”
蘇陌看著這隊迎親隊伍,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總算被我找到了,鬼迎親這麼罕見的事情都讓我撞到,看來我運氣不錯啊。”
沒錯,前面這條隊伍就是鬼迎親。
這是一種很罕見的現象,如果是凡人遇到了絕對是必死無疑,即使是靈幻界的人碰到這種事情,如果對方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也是能避則避,最好不要與之起衝突。
但是蘇陌很無奈,別人避之不及的東西,他卻千方百計的趕上門去。
沒辦法,他想要在七天內趕到石城,用普通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當初他從任家鎮來南陽,一路上坐著馬車都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所以想在七天內趕過去簡直是痴心妄想,既然尋常方法不行,那就只能另闢蹊徑了。
這鬼迎親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蘇陌看中了這頂轎子,還有那抬轎的四個轎伕。
傳說中鬼抬轎具備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這種轎子無視空間,能出現在世界上任何角落,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趕路的,彷彿突然出現,然後又突然消失。
每次出現時,都和上次消失的地點相隔十萬八千里。
這是一個用來趕路的最好工具。
只要蘇陌坐著鬼抬轎,那麼他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回到石城,去見任珠珠最後的一面。
誠然這個方法比較冒險,畢竟鬼抬轎也不是說上就上了,就怕你有命上沒命下,但是蘇陌管不了這麼多了,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那也要去嘗試。
站在一個小土包上,蘇陌眯著眼睛,不停的觀察著這條迎親隊伍,他並沒有察覺到這條迎親隊伍中有什麼特別厲害的人存在,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鬼迎親罷了。
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