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嘮叨道:“我隔三差五地過來,給她家的花草澆澆水。曉梅和她爸可寶貝這些花草,沒事時,爺倆就鼓搗這些。”
劉嬸說的沒錯,經她經常澆水,院子裡的花木都鬱鬱蔥蔥。月季花和木香花正逢花季,開的熱鬧之際,也因散發的芳香引來了無數的蝴蝶和蜜蜂。雖是無人居住的院子,卻也熱鬧之極。絲毫不顯冷清。
東北的春天來得晚,南方雖是初夏,這裡卻是暮春。許多花卉凋零的花瓣,被風吹得滿地都是。
從庭院的佈置來看,愛家父女還真是個雅人。僅五六十平方的小院,雖種滿了花草、樹木。卻顯得錯落有致。花木的高低間隔得宜,身處院中,猶如身處花海。又不影響光線日照。
院子正中,有不到十平方的空地。空地上置有一個石桌,四周留有數個石凳。和寧城的小院頗有相似之處。
唐彭環顧四周,直覺得恍若隔世。對身旁劉嬸的絮叨都沒有入耳。
只是聽到劉嬸問他:“小夥子,你可是姓白?”
連問了幾聲,唐彭才緩過神來。
“前些日子,曉梅她媽還邀請我去寧城喝你們的喜酒。咱家裡走不開,就沒跟她姨他們一起去。沒想到,你倒自個上門了。可不是便宜我了。走,去我家喝杯水。晚上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唐彭對劉嬸的熱情,很是感激。
卻也謙辭道:“阿姨,我就不去叨擾了。我這次來,除了看看曉梅的老宅,還想走走她家的親戚。您老要是知道的話,不妨都跟我說說。”
說著從旅行包裡取出個信封,雙手遞給劉嬸。
“劉嬸,多謝您老這麼多年對這個家的照顧。這點小意思,您無論如何都得收下。我們以後來的機會不多,這個家還需要您老幫忙照看。”
劉嬸哪好收他的禮,忙連連推拒。
唐彭又道:“劉嬸,您老雖是曉梅的鄰居。但她一直當您是自個長輩。這點錢只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以後這家裡哪裡需要修繕,還要請您老幫忙請人。到時候再匯錢過來也麻煩。這點錢除了表達我們的心意,還有這方面的意思。您老就別推辭了。”
“那也不能給這麼多啊!”劉嬸手指捏著信封的厚度,直覺錢不會少於兩萬。
“不多、不多,我來得倉促,都沒好好給您們準備禮物。這點錢算什麼?”
說著將錢強行塞到劉嬸的手中,又拉劉嬸坐到院中的石凳上。請劉嬸仔細和他說說愛家親戚的情況。
劉嬸平白得了筆錢,心裡雖不安,卻也是高興的。再說唐彭話說的在理,暫且收下來也沒什麼。當下就事無鉅細地向唐彭介紹愛家在當地的親戚來。
唐彭臨走時,對劉嬸笑道:“我姓唐,叫唐彭。一直都是曉梅的男朋友。她和姓白的婚事黃了。為了不讓曉梅費心,我來這裡的事,您老就別和她們說。還請您老為我保守秘密。”
劉嬸心裡雖納罕,卻也答應下來。
此後幾天,唐彭按劉嬸的提示,挨家挨戶地走訪愛家在當地的親友。他先去了在縣城的大舅家。大舅老兩口對唐彭貿然拜訪,心情複雜之極。雖沒將他直接趕出去,卻也沒啥好臉色。
“你還有臉到咱家來?你把曉梅害得還不夠?”
陳大舅陰著臉欲繼續喝斥,被大舅媽悄悄地用眼色止住。
“大舅,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我也沒別的辦法。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曉梅嫁到那種人家。我不敢奢求長輩們的諒解,但我對的曉梅的心意天地可表。這輩子非她不娶。”
唐彭誠摯的話打動了大舅媽。本來她就可惜這兩家的親事,見唐彭仍痴心不改。心裡高興。
放柔了聲音問道:“那你這次來,到底有什麼打算?”
“我知道,在愛伯伯生病的那段時間,各位長輩都曾援手相助。這份恩情,我唐彭銘記在心。曉梅現在正忙自己的事業,可能沒有時間照顧你們。我這次來,就想幫她孝敬各位長輩。”
唐彭嘴裡說著,就從包裡取了張卡出來。雙手遞給大舅媽。
“這卡里有十萬元錢,就當是曉梅給二老養老用的。她現在事多,顧不了這些。我就替她辦了。還望二老別推辭。”
陳大舅剛準備反對,大舅媽就堆笑道:“這哪好意思?雖說你家有的是錢,可我們也不好收你的錢不是?”她嘴裡雖這麼說著,卡卻攥在手裡。
唐彭豪爽道:“等我和曉梅結婚了,不也是您們的外甥女婿。有什麼不好收的?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