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方便呢!怎麼說你也是她的長輩。說幾句話有什麼大不了的。去吧!剛才還和我嘮嗑,在房間躺著呢!”老太太表現得很有長嫂風範。
愛曉梅一直在房間聽他們說話,聽唐景峰要見她,忙坐了起來。
唐景峰進門隨手就把門帶上,對愛曉梅笑道:“身體好些了嗎?叔叔今天來。一是送點薄禮過來;二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白靈線的事?”
愛曉梅忙頷首道謝,客氣道:“叔叔,你們真的不用送什麼禮。唐彭現在還病著,你們安心在家照顧他就成。白靈線的事,我聽大仙師父說了一些。聽說正在白家休養,不久就能為唐彭解咒。”
唐景峰卻愁道:“這個白靈線一口咬定,非得你嫁入白家才肯解咒。這件事,怎麼想都委屈你了。叔叔知道你和唐彭的感情,現在卻到了這個地步。都不知道該如何補償你。”
愛曉梅早知道她和唐彭無望,現在聽這話,仍覺得心底冰涼。見唐景峰的態度,知道唐家無意再爭取她了。
因此淡笑道:“叔叔您不用如此。我能嫁入白家,還是高攀了呢!沒有委屈一說。一川對我很好,我很知足了。您的來意我明白。晚上我和白叔叔說說,看他能否讓白靈線儘快解咒。”
唐景峰有些赫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叔叔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唐彭要是再不醒來,身體可能受損。我實在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地步。早在五年前。我就帶話給你爸爸,希望你能和唐彭能結成親事。現在卻都給這個白靈線給攪黃了。”
愛曉梅悽然道:“事已至此,還說這些做什麼。只要唐彭能好好的,我嫁入白家不算委屈。放心,我會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唐景峰訕訕地住了嘴,又關心愛曉梅幾句,就告辭出了房間。老太太在客廳里正和唐景嵐談老公的家事。
“她爸就沒有別的親屬了?”
“有,好像在美國有叔伯兄弟。但斷了音信已經很久了。”
“她爸的孃舅家是誰?你知道他們有來往嗎?”
“這個不太清楚。那些年沒見他家有親戚上門。”
老太太有些失望,見唐景峰出來了。忙請他坐下用茶。
唐景峰卻笑道:“唐彭還昏迷在床,不宜離開太久。我們得回去了。等日後有時間再來看望嫂子。”
老太太忙挽留道:“才來一會功夫。話還沒說幾句。咋這麼快就走呢?好歹喝口茶再走,也不急這一會功夫。”
唐景峰推辭道:“就唐彭他媽一人在家照顧,有些不放心。下回再來叨擾。”
老太太見留客不成,只好戀戀不捨地送走了唐家姐弟。回到客廳。見到茶几上堆放的首飾。才覺得有些燙手。老太太思索了一番。就把這些首飾,都拿到女兒的房間。
嘴裡絮叨道:“這些首飾值不少錢吧?你說我們收下,是不是有些不妥?”
愛曉梅諷道:“知道不妥。您老還收?”
說著愛曉梅拿起一隻碧玉手鐲,對老太太說道:“就這隻鐲子,在商場裡要賣上十來萬。更別說這些寶石鑽石什麼的。您老膽子怎麼這麼大?這麼重的禮,說收就收啦!”
老太太被女兒數落的有些惱羞成怒。
犟道:“他們想送,怎麼就不能收?”
見女兒一副鄙視的表情,老太太嘀咕道:“你沒聽見啊!我開始也推辭來著。後來說起你爸的事,把這茬給忘了。”
愛曉梅嗔怪道:“我爸在時也沒見您有多上心。人都走了這麼多年,卻天天唸叨。早幹什麼去了。”
老太太大怒:“誰說我不上心?你爸的小身板是誰給調養好的?死丫頭,說話可得憑良心。小心我抽你。皮癢了不是?”
愛曉梅不想和她媽拌嘴,索然道:“您老把這些首飾都收拾起來吧!等日後有機會,我還給人家。”
老太太卻有些捨不得:“還都還啊?好歹留個一兩樣。哪有把人家送得禮全退的?這可不合禮數。”
愛曉梅無奈道:“有什麼不合禮數的,咱和人家以前也沒啥來往。您先收起來,到時候我會看著辦的。”
老太太只要把這些首飾一一收起來。想到又要還回去,心裡頗有些肉疼。
看女兒一副蕭然的神情,不由地來火:“裝什麼死,打起精神來。坐在床上也是坐,還不抓緊縫幾針。你要拖到啥時候?”
老太太自己心情不爽,索性也不讓女兒閒著。把前天正縫製的一套被面,又丟給女兒忙活。
傍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