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貴”一族了?
總算還好,邢建中還有別的理由拒絕對方,“那個碧濤我只是技術入股,大股東是荊以遠的孫子,就算我賣給你廠子無所謂,你也得徵得對方同意是不是?”
“現在是荊以遠的孫女在管理?聽說那女娃娃長得不錯?你別是捨不得她?”黑哥嘿嘿地笑了兩聲,表示出了跟他的惡名相匹配的資訊量,“那你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嘛……當然,你要夠膽的話,給陳太忠打電話也無所謂,看看這張州一畝三分地兒裡,是我黑哥說了算還是他五毒厲害。”
事實,他能這麼專門地指出,已經表露出了對陳太忠的忌憚之意,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時候怕也解決不了問題,著了急就拼個魚死網破了,不信你還能追到張州來找我的麻煩。
邢建中聽到對方也知道陳太忠的厲害,心裡就是一喜,不過他也真的不相信,陳主任在張州能搞定黑哥起碼他是不敢冒這個風險的。
荊紫菱是何許人也?那腦袋瓜絕對不是亂蓋的,接了邢建中的電話,隨便聽兩句,就從對方晦的暗示中聽出了點什麼,於是立馬做出了決定,“股份出售不出售的事情咱們先擱置,明天去鳳凰看一下報表,邢總你趕緊回來。”
“小荊總要我趕緊回去,”邢建中衝著黑哥笑嘻嘻一攤手,“要不這樣,黑哥你跟我去趟鳳凰,一起跟她商量一下?”
黑哥才不肯陪著去,那不是有意找不自在嗎?在張州他不怕陳太忠,出了張州那就是另一說了,再說了,那鳳凰可是陳某人的老巢,他巴巴地趕過去,就算不是送羊入虎口,也難免有門欺人之嫌,那廝正好藉著這個機會發難——那是送了一個天大的理由過去啊。
按說,他都應該制止邢總回鳳凰的,不過這年頭想辦點事情,藏著掖著也總不是辦法,風險大小決定收益的多少,而且他還真就不信,邢建中敢橫下一條心跟自己放對。
邢建中卻是不敢跟陳太忠打招呼,黑哥在張州手眼通天,別說查查電話記錄,估計就算雞n聽通話內容也不是多難辦的事情,所以也只能憋著這口氣,等來鳳凰的時候訴苦了。
說句實話,邢總都不敢確定陳主任肯不肯為自己的事情出手,沒錯,陳太忠相當維護其親自引來的投資商的權益,但是那也僅僅限於政丶府方面的事務,兩人的私交併不能算太近,為自己得罪張州的地頭蛇,人家卻也未必答應。
正經是結交好荊紫菱的話,能讓小荊總出面說合,這件事基本就成了,荊家跟陳太忠的關係那不是吹的,更何況小荊還是個嬌滴滴的大?這一刻,邢建中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還想追求荊紫菱的念頭了——現在他連自己的產業都維持不住,這種傾國傾城的絕世紅顏,更不是他消受得起的了,人要學會面對現實,更要有自知之明。
臘月二十六日,荊紫菱和邢建中同時趕到了清渠鄉的碧濤焦油廠,陳太忠在京華酒店準備設宴款待這二位,還不到十一點的時候,三人就在包間裡見面了。
一路,邢建中已經把事情跟小荊總說了,天才美女一聽也是勃然大怒,“他想跟我們荊家合作,也得問一問我和我哥答應不答應呢,真是欺人太甚。”
“誰說不是呢?”邢總愁眉苦臉地嘆一口氣,順便舀一瓢油澆到火,“他知道你挺漂亮,還說……嗯,總之是些不太好的話。”
誰說搞技術的沒心眼?人都是逼出來的,不過荊紫菱對這個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她遇到類似的事情和下流話多了去啦,“等到了京華酒店,我跟太忠哥說一說這事兒……”
“這個人叫黑哥?”陳太忠聽完兩人的話,皺一皺眉頭,“小子膽子不小嘛,居然敢這麼強取豪奪,不過這麼搞……太沒技術含量了?”
一邊輕聲嘀咕,他一邊拿起手機撥個號碼,等接通之後很乾脆了,“鐵手,你聽說過張州有個黑哥沒有?”
鐵手是積年的老混混了,不像十七這種後起之秀,馬瘋子跟其相比更像是鳳凰的坐地虎,所以說打聽天南夠字號的混混,還得找他。
“切,黑子呀,我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鐵手的回答很是不屑,不過這也說明,那廝還真的混得不算太差,而且接下來鐵手的話,證明此人的囂張是有點底氣的。
“不過那傢伙現在洗白了,方方面面的人都不少,又跟林海潮搭了關係,現在只說搞煤炭運銷賺得都盆滿缽滿,唉,咱鳳凰就沒有那麼多煤……要不我也能做一做。”
“嗯……天南首富林海潮?”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皺著眉頭琢磨了起來,一個小小的黑哥他是不放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