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加半個晚上,終於把大致地規劃商量了點頭緒出來。
文海還是名義上的主任,但是事實上,大家都已經反應過來了,眼下的科委不姓文了,已經姓了陳。
陳太忠隱隱也感覺到了這個味道,一時間就有點不想讓文海請辭了,一個虛名的主任,留著就留著唄,沒準還能有什麼別的用途,想想死去的任衛星,他越發地明白了。
任衛星只是一個書記,卻是獨攬了市政工程公司的黨政大權,影響力還輻射其他相關部門,是的,官職無關緊要,在不在其位也無所謂,最關鍵地,還是要看本人影響力地大小和相關人脈。
我已經是事實上的一把手了,留著文海,萬一有人調皮搗蛋,正好借用他地手來敲打,我還少惹人了呢,想到這裡,陳太忠都不由得佩服起了自己,哥們兒現在是越來越長進了啊。
當然,這話不能明說,他想到自己似乎還跟邱朝暉放了點風出去,說是要搞文海,那麼,現在先這麼渾渾噩噩的吧,今兒個啊,我也學學別人,姑且不把話說死,不把事情絕對化!
不過就是搞平衡嘛,很難玩兒嗎?哥們兒倒是不信了。
到了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基本上該理的頭緒,就理清了,相關步驟和責任人,也基本劃分了出來。
即將到的這五百萬,梁志剛負責分管。李健和未到場的高新技術處王衍具體管理,文主任有過問和監管地權力。
至於那個基金,就交給邱朝暉分管,張志宏具體管理,等到基金上規模之後,高新技術處可以協助管理。
邱主任對文主任的怨念,終究還是不能釋懷,多年的恩怨,要是能說揭過就揭過。那倒是咄咄怪事了,基金這一套,基本上是遊離在科委體制之外的,更像一個投資公司,科委不過是個代人稽核的機構而已。
那麼,他選擇這個專案,倒也是正常的,而且,同那五百萬不同。這裡的錢,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帳,他這也算是冒險賭一把了。
可是,就算他覺得自己是在賭,別人對陳太忠信心強啊,或者說,有殺錯沒放過吧。涉及上千萬的美元。怎麼也要爭取一下的。
所以,才有了補充條款。那就是張志宏地科技發展處忙不過來的時候,高新技術處有協助的“義務”事實上,大家把這個義務理解做“權利”。
高新技術處的王衍,是鐵桿的文系人馬。
看著時間不早了,大家還在熱火朝天地討論,陳太忠一時有點想笑,果然是利之所在能改變一切啊,以前科委的人。能在週末忘我工作到這個點鐘嗎“好了。基本差不多了,週一上工作會吧。”他笑著拍拍手,不知不覺間,他很自然地成為了場中主角,“七點半了,咱們開吃吧,吃完了……大家想玩什麼?”
“不玩了,咱們邊吃邊說,”邱朝暉笑著回一句,“沒弄明白的事兒還多著呢,要慎重的嘛。”
至此,接下來的時間裡,更是一團和氣。
這頓飯吃到十點方才散場,陳太忠都覺得有點抗不住了,這錢果然是個好東西啊,以哥們兒仙人地身板,都有點累了,這幫搞技術的知識分子,反倒是越說越來勁?
散場之後,他把林肯車尋個地方停了,直接攔一輛計程車,直奔臨置樓,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又接到了“白書記”的簡訊,顯然,這麼久不見,中午又被人騷擾,吳言的心情,在九八年的這個春天,開始躁動了。
一小時之後,吳書記的房間裡,傳出了她慵懶地聲音,“對了,太忠,有訊息說,在伯明翰代表團訪問素波地時候,朱秉松可能會要求,調你過去幫忙。”
“他調我,我就去啊,那我多沒面子?”陳太忠頭也不抬,專心地撥弄著那雪山之上的兩顆藏紅花地嫩蕾,“素波的友好城市,跟咱們鳳凰有毛的關係,我們科委一檔子事兒還忙不過來呢。”
“人家可是省委常委呢,”吳言扭扭身子,高潮過後,她的身體格外敏感,“嘖,癢,別弄了,對了,你那個方案,好像那個姓邱的主任想要遞到堯東書記那兒?”
“他也就是試探一下,”想到這個,陳太忠有點沒心情瞎玩了,身子一翻滾落馬下,鬱悶地撇撇嘴,“那個侯衛東也真是的,仗著喬小樹撐腰,一點也不把科委放在眼裡。”
“利之所在嘛,”吳言笑一聲,扯過薄被將兩人的身子蓋上,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還能打算怎麼辦?等段衛華回來唄,”陳太忠信口回答,他知道這是吳書記在考校自己,可是從官方地角度去處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