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還好,知道背後給我打小報告的是誰了,百無聊賴之下,他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不過,下一個問題又擺在了他地面前: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那麼其他打算報復的人,用不用去報復了?
那些被列上嫌疑名單的,都是跟他不對眼的,目前那些人雖然沒什麼動作,可是不代表以後也沒動作,斬草不除根,那可是大忌來的。^^他正這麼想著呢,另一個念頭又冒了出來:吳書記說得好,有蒙藝的符號在我身上,別人想動我,也得掂量掂量,再說,學會妥協,那不是也是官場裡的藝術嗎?
那麼坐看這些人表演,順便再學兩招,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兩個念頭,在他腦子裡天人交戰了許久,到最後,他才終於下定了決心:目前先走一步看一步,有機會的時候就得除根處且除根。
至於說一鍋端了那些不安定因素還是等有什麼不妙地徵兆之際,再痛下殺手好了。
做出了這個決定,陳太忠就安心地睡了起來,雖然小黑屋裡地燈泡照得屋子有若白晝,但是絕對不影響他的休息。
等凌晨四點左右,他察覺四周已經沒了人聲,於是不動聲色地做了一個幻像出來,本體隱身穿牆而去目前最當緊的,自然是去將周無名收拾了!
只是,下一刻,他的本體又灰溜溜地溜了回來:靠,我怎麼就忘了問,周無名家住哪裡了呢?
對陳太忠來說,這真的是鬱悶的一夜。
不過,他顯然不是警察局裡最鬱悶的一個,更鬱悶的是元嶺,元記者一晚上被疲勞審訊弄得無法休息。
總算還好,警察們知道他是記者,僅僅用強光照了照而已,潑冷水之類的比較過份地招數就沒有拿出來,至於說小雞過河、向我開炮之類地,就更沒有了那可是叫刑訊逼供。
遺憾的是,元嶺也就做了這麼一點事情,其他地再也沒有了,最多最多,也不過就是以曝光偷稅漏稅為威脅,敲了幾個包工隊的小錢而已他女朋友是市建總公司財務科的,收集類似資訊很便給的。
警察們見實在榨不出什麼東西了,就向王宏偉彙報一聲,這時候已經是週六上午十點了,“沒什麼可瞭解的啦,陳太忠還一直嚷嚷,說是天亮了,他要給一個朋友送別呢,要咱們放他出去,王局您看?”
王宏偉雖然還是警察局長,可是升政法委書記了,不過,警察們還是願意叫王局,這不是……顯得貼心嗎?
“二十四小時,關夠他!”王宏偉在電話那邊哈哈大笑,心情是說不出的痛快淋漓,昨晚憋了一肚子的鬱悶,終於徹底地釋放了出來,陳太忠你著急出來?喂,你讓我關你一整天的,瘟神的話,我自然是要照辦的。
我沒罵樓上的!陳太忠聽到這回話,心裡自然更是鬱悶了,他著急的,其實不是送支光明走,而是說……哥們兒這兒還有七八百萬英鎊,等著支總帶走呢!
不過,他也知道王宏偉心裡到底是為什麼糾結聽到小董複述小會議室裡的情況,他當時不也是捧著肚子直笑來的?
算了,待著就待著唄,也沒啥要緊的事兒,他手上目前有幾千萬,扔著砸人玩,也夠扔一陣的了,支光明也不可能永遠不來鳳凰,等一陣就等一陣好了。
想通了這一點,他反倒是優哉遊哉了起來,不多時,陸續有人前來探望,不過想想早晨六點多就來的楊倩倩,他覺得,欠了同學的很多情。
想起上一次在鳳凰賓館,楊倩倩很堅決地坐到了他的身邊,陳太忠越發地覺得不安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補報這份同學情誼。
一早晨就這麼庸庸碌碌地過去了,隨著看他的人越來越多,陳某人的心情也越來越好,原來,哥們兒的人緣兒真的不錯嘛,現在要是回到仙界,應該是羅天上仙陳善人了吧?
不能驕傲,不能自滿,還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美不滋滋地提醒自己。
他高興了,那王宏偉就不高興了雖然這種相對論,委實是奇怪了一點,但在這世界上,有些事情,還真就是遵循著一些無法解釋的邏輯。
就在中午十一點左右的時候,省政法委書記夏大力給王宏偉打來了電話,“宏偉,聽說陳太忠在你那兒?”
陳太忠你個混蛋!你能不能讓我安生一點啊?這是王宏偉的第一個念頭,不過,既然夏書記打電話來了,他肯定是要回答的,“嗯,一點民事糾紛,目前正在調查。”
“我知道,是民事糾紛,”夏大力在電話裡沉吟一下,似是很難開口的樣子,下一刻才輕嘆一聲,“嗯,既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