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上覆興之路的第一步,就被人活生生地捉了現行。
事到如此,破爛劉也知道大勢已去,他手上好幾條人命,早晚都是要吃子彈了,負隅頑抗也沒啥意思,既然躲不過去,還不如痛痛快快就交待清楚了,倒也省下皮肉之苦了。
等陳太忠聽到詳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不過,破爛劉說得明白,出錢的那人是二傻引見的,他並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二傻還沒醒轉,事實上,就算他醒轉了,也未必肯交待,就算肯交待,他自己也未必知道,找上門的人是誰。
其實大家都明白,絕對是下馬鄉杜雲生一幫人弄出來地,張永慶正在受範如霜的轟炸,絕對沒心也沒膽子再搞這麼一出。
但明白歸明白,沒有證據啊,靠著邏輯推理是不能擅入人罪的,這一點,只要是個做警察的就清楚。
陳太忠也挺鬱悶的,這還沒完沒了啦?屁大個事兒,這些人還真是過分。
不過,人民戰爭從來都是最難打地,人家這樣一茬接一茬不怕死地往上衝,還真是讓人頭大地事兒,就算他自己不怕,但總歸是件鬧心的事情。
更何況,他還要忌憚父母親地安全,他的同事和領導,也將生活在惴惴不安的氣氛中,實在是要多鬧心有多鬧心了。
不能光靠警察,他琢磨一下,按規矩辦事總要受到這樣那樣的掣肘,看來,還是得想想別的辦法。
正好,安道忠聽說招商辦遇襲,也過來看看,陳太忠一見他,抓住就叨叨,“我說老安,這麼搞可是不太合適啊,你們陰平政府,到底是幹嘛吃的?”
“下馬鄉,就是破地方,我早跟你說過了,窮山惡水出刁民啊,”安道忠嘆口氣,試圖轉移一下話題,“哈,今天聽說太忠你大發神威?好幾個小姑娘說起來,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安主任不能不轉移話題,要由著陳科發揮,再說什麼把碳素廠搬走之類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作為陰平本地人,他都不得不承認,下馬鄉這幫人的做事,實在太過分了。
這一下午,陳太忠接受的馬屁實在太多了,根本不接這個話茬,他皺著眉頭沉吟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唉,那些人就這麼肆無忌憚?”
“除了山神爺,他們誰都不怕!”安道忠隨便應一句,還待說什麼,卻不防陳太忠眼神一亮,打斷了他的話,“這年頭還有人講封建迷信?”
“人總得有點信仰的嘛,何況這種靠山吃飯的主兒?”安道忠笑一聲,“不過……我信仰共產主義的。”
切,陳太忠哼一聲,腦子卻是轉了起來,“對了老安,幫我問一下,跟老杜走得近的,都有哪幾家,住在什麼地方?回頭……咳咳,回頭我要建議警方好好地篩一篩。”
當然,這只是他的託辭……
第五百九十四…五章
面對陳太忠的託辭,安主任也沒注意,小陳沒借機發揮他已經很高興了,於是忙不迭地張羅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陳太忠的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是清湖分局辦案的警察,“陳科,那個陸海洋,是鐵永紅的兒子,現在人家要保釋呢。”
“鐵永紅?這是哪根蔥啊?”陳太忠知道,陸海洋就是那個被他放翻的傢伙,明明是旁觀者還得瑟得不得了,動不動就滿嘴噴糞。
“化工廠廠長啊,”電話那邊詳細地解釋,“就在橫山區呢,鐵總親自打電話來,要讓放了他這個兒子。”
嘖,原來是他啊,陳太忠想起來了,吳言第一次被自己那啥的時候,可不就是才去化工廠走訪完,淋個落湯雞回來的嗎?
“切,化工廠管得了警察局嗎?他的手伸得挺長的嘛,”他理都不理這碴,“反正,我懷疑這個陸海洋啊,他跟破爛劉他們有勾結,咱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不是?”
“知道了,陳科,你放心好了,”這邊掛了電話,苦笑地搖搖頭,鐵總手長?你姓陳的手更長啊。
不過,既然是陳科的意思,這位倒也不怕就得罪了鐵總,嗯,鐵永紅把個化工廠搞得日薄西山死氣沉沉,可是據說丫手裡很襯點銀子,想到這兒他就笑了,這次,哥們兒也藉機鬧兩個花花。
這種事情,當事人一般總是要向主事的意思一下的,可搭上陳太忠的便車,那獅子大張嘴也是無所謂的,鐵永紅你要不服氣,可以去找招商辦的陳科長理論嘛。
看來傳言果然不虛。常向陳科請示和彙報,那是有益身心健康的,這位下意識地掐動手指,不住地盤算著:這次,該怎麼宰鐵永紅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