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太忠。他亦步亦趨地走到了七零三地門口。略微猶豫一下,一時間都有點不敢進門。不過,陳副主任一推門,門應手而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室內的情景,跟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那老中醫依舊在沙發上盤腿坐著。不過位置微微有了一點變化就是了。
見他倆進來,老人眼皮一抬,又是聲如洪鐘地來了一句,“好了,你們可以走了,”說完這句。眼睛一閉,又不吱聲了。
文海望向自己的女兒。女孩直著身子面朝天靜靜地躺著。隨著老人地一句話。眼睛猛地一下張開,疑惑地向四周打量著。沒有說話。眼中地訝異之色極強。
“小穎……感覺怎麼樣?”文海擠出一個笑臉,上下打量著她,眼中滿是慈愛。“我看你地臉色好一點了。”
小姑娘銷瘦地臉上,擠出一個勉強地笑容。卻是沒有說話。
“都在哪兒扎針了?”文海將臉湊到距離她面孔不到一尺地地方。仔細地辨認著。“咦?我怎麼看不到針孔啊?”
“哼,”那邊坐著的老中醫一聲冷哼,眼皮都不抬地重複了一遍。“你們可以走了。把門關好。”
“我沒覺得扎針,”小姑娘低聲回答了一句。“就是往床上一躺,再一睜眼,就看到老爸你來了……”
果然是很神奇啊,文海上下看看女兒的裝束,好像身上就沒怎麼動過。什麼按摩地痕跡都沒有。
幫自己地女兒穿好衣服。文海抉著她走出門,衝陳太忠招招手。
“還有什麼事?”陳太忠走出房間,順手帶上門。低聲發問了。
“這樣……”文海地手比劃半天。張口結舌了好一陣。才出聲發問了。“那個……這樣就算好了?”
“沒錯啊,”陳太忠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等個十天半個月地,她的身體好一點了,你可以帶她去素波檢查嘛。”
這這這……太誇張了一點吧?縱然是有了足夠地心理準備,文海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好半天才愕然地點點頭,“過一陣。先在鳳凰檢查一下吧。”
這個回答彈性頗大,一個原因。是文主任對這個治療結果實在沒太大信心。另一個原因,他卻是又有點擔心,女兒真的被治好地話,他就要實現諾言。請辭這個主任了。
先在鳳凰診斷一下,要是真的好了,就讓女兒再休養一段時間,然後去素波複診。最後,還可以去北京確診一下……如此一來,基本就能拖上那麼三五個月甚至一年半載的。
等到那個時候。他再請辭。也就不那麼顯眼了,再說了。這段時間若是能跟陳副主任處好關係,豈不是還有寰轉地餘地?
這是他早就想好地。
“那隨便你吧,”陳太忠笑一聲,衝著那小姑娘招招手。“好了小穎,好好養病。陳叔叔不送你們了。”
說著,他一閃身進了房間,隨手將門關了起來。
“陳叔叔?”文海低聲嘟囔一句。接著又是一聲苦笑,轉身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將風帽輕輕地蓋到她地頭上,“走了,小穎……”
“爸,這個人……就是那個壞人?”小穎輕聲地問了一句,因為眼窩深陷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裡。透出一絲好奇。
“爸爸現在也搞不清楚,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文海笑笑,柔聲回答她。順手攙著她向電梯走去,“不過小穎,看你的精神,好像好一些了……”
陳太忠哪裡想得到。自己費盡心力救治的女孩,居然會認為他是“壞人”?當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過就是多一次哭笑不得而已。這種誤會……嗯。誤會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事實上。當他看到那女孩地可憐樣時。一時都有點想原諒文海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耳中聽到的。同親眼目睹相比,總是差了些視覺震撼。
這一刻。他甚至有點小小地自得:哈。哥們兒現在。居然連同情心都有了那麼一點點,很不錯嘛。
等了一陣,陳太忠確定文海已經走了。才帶著“老中醫”施施然離開了花園酒店,開車直接到了西郊公園。找一個僻靜地地方,看看四下沒人,老中醫在光天化日之下。刷地就人間蒸發了。
忙完這些。也就接近五點了,陳太忠給劉望男打個電話,跟她說自己晚上想帶李凱琳出來玩。劉大堂登時就是一聲輕笑,“呵呵,你這個饞貓,終於忍不住了?”
“喂喂,不是你想地那麼一回事啊,”他自是要道貌岸然地解釋一下。“我不過是想讓她冒充一下我地情人嘛……喂,不許笑,我說正經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