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寬了。
雖然仍舊是一平米換一平米,但是超出部分,可以享受公司內部價——對房地產公司來說,最值錢的是房子。最不值錢的也是房子,只要不影響市場價格,內部搞個優惠算什麼,就算賠本賣,那也是公司的福利,用來提高公司凝聚力的,誰能多嘴不成?
前兩天,楊總找到了湯麗萍,跟她商量是不是能把工資推後幾天發,“公司現在錢緊啊,嘖,有人搗亂,還貸壓力又大,要不,你看陳主任能不能幫著說一說?”
這素波印染廠原本就是從素紡分離出來的,有人一直惦記著素紡這塊兒大肥肉呢,自然就不喜歡看到別的公司打擦邊球,在素紡周邊蓋樓,一步步侵蝕素紡的土地。
這年頭搞房地產,只要資金充裕,地塊肯定是越大越好。這樣不但利於統一規劃,分批次炒作開發,而且在容積率上也佔便宜。
比如說吧,正泰緊挨著素紡的地起一棟高層的話,別的房地產公司拿下素紡來,總不能緊靠著這高層再起樓了,樓和樓之間得有適當的樓距,否則不但施工難度大,也影響業主們房屋的採光和通風——這樣的房子怎麼賣得出去?
可以想像一下,任是誰拿下素紡的地,發現圍著土地的一圈全是樓,該留的樓距全是屬於自己的地,也不可能痛快不是?
於是,正泰受到刁難也是正常了,小公司就是小公司,容易被大公司欺負,雖然正泰也蓋了兩棟樓,但是實力還是差很多。
湯麗萍不混官場,但是她還是知道在趙市長之前,素波市有一個叫朱秉松的,不知道是市長還是副市長,而且楊總也跟她強調了,朱亦凱的老爹,是副省長級別的幹部。
她在公司裡做事,一般也不願意打陳主任的招牌,只有一次受到公關部經理的調笑,才警告他一句,“楊總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憑你也配”?於是楊總就知道了。這女孩怕是真的跟陳太忠走得極近。
可是湯麗萍自己清楚自己的事兒,也不敢就那麼答應下來,只答應老闆合適的時候去問一問,而眼下,顯然是比較合適的時機。
這種事情,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朱秉松這傢伙一定也是聽說了蒙老闆要走的風聲,沒準還有心思藉此玩一個什麼鹹魚翻身,當然,這鹹魚翻身的難度絕對不會小了,那麼藉著天南省高層人事變動之際,打個時間差拿下大肥肉素紡,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這種前期準備,多半是引不起大多數人的注意,事實上,有能力關注素紡的主兒,心思十有**都在省裡高層的變動上呢,就算知道了也沒心去管。
也就是湯麗萍好死不死地在一家受到牽連的房地產公司上班,而他陳某人卻又清楚天南省即將發生的事情,才能把朱秉松的算盤看個明明白白。
“楊總說了,出面的是九華房地產,不過,高經理就是九華出來的。他悄悄地打聽了一下,其實九華只是個幌子。”
——那姓高的就是公關部的經理,小夥子見湯麗萍長得漂亮,本來有心跟其發生點心靈或者**上的碰撞,然而在知道湯主任的背景之後,很有眼色地主動偃旗息鼓,現在兩人反倒是關係處得不錯了。
聽到這個訊息後,陳太忠的心裡能舒服才怪,朱秉松跟他的仇結得太大了,原本以為這廝就這樣了,誰想現在又出現了變數。
如此一來。他真的沒心思打湯麗萍的念頭了,而小湯同學也改變了策略沒有主動去勾引,所以年輕的副主任終於在深夜十一點趕回了素波。
吳言已經在屋裡等了他兩個小時了,鍾韻秋也在。
吳書記要任職副市長的訊息已經長翅膀一般地傳開了——連那帕裡和王啟斌都知道了,越是這種情況,她越是要恪守本分規規矩矩,所以,一向強勢的美女書記,在最近一段時間裡居然低調不少,能不摻乎的應酬,是堅決地不出面。
至於鍾韻秋也在,那就更是正常了,她是分享白市長升職喜悅的人選,而且自身受益也不淺,副廳級黨政幹部的秘書,那可不是地方土政策而是正式在編了,就算省委下來政策,最多不過禁止縣處級幹部配備專職秘書,副廳的那是管不了的。
以吳言在章系中的地位,小鐘同學下一步邁進市管幹部的行列也不成問題,而且一個正科鐵鐵地沒跑了——無非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兩女這樣喜氣洋洋,陳太忠雖然是焚琴煮鶴之聖手,花間喝道的翹楚,也不好太煞風景,少不得三個人混作了一團,戰作一處。
這一戰直戰得天昏地暗,足足一個半小時才鳴金收兵,陳太忠也感覺酣暢淋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