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一下,“酒廠利潤高,我真的想做,不過對合作辦廠沒什麼信心,單獨搞吧,又擔心當地那些小酒廠壞事。”
“合作吧,獨食不肥,”陳太忠猶豫一下,還是笑著點點頭,“你佔大股就行了嘛,自己做主,別人只有分紅的份兒,不是挺好嗎?”
“哈,你們居然都是這種論調?”侯健一聽也樂了,“呵呵,這還真的挺奇怪的,你們不擔心投資商的利益被損害啊?”
“只要你不做違法亂紀的事兒,誰敢損害我們引進來的投資?”陳太忠無所謂地一擺手,渾然不在意,“**的天下,還反了他們呢。”
聽他這口氣和做派,侯健心裡越發地奇怪了起來,類似的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感覺就是虛話套話,可陳主任這麼說,卻是給人一種信心滿滿的樣子。
“要是他們不想跟我合作呢?”侯總追問了起來,這倒不是他有意投資,關鍵是。他想看看這個年輕的副主任怎麼回答。
“不想合作,那就不合作唄。”陳太忠這才認真了一點,看了一眼侯健,“反正保護投資商的利益,是我們該做的。”
“只要你地廠子能上規模。守法經營。其他地事兒。交給政府了。”他笑著解釋。“當然。該優惠地、該減免地、該支援地都少不了。你不要有顧忌。”
要是我想合理避稅呢?這個問題。侯健也想問問。不過想想人家好歹也是一副處。眼前又是一大桌子人。終於將這個有些過分地問題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侯總是被合夥人騙過。所以提防地心思很重。”楊曉陽見陳主任對自己地客戶似是重視不夠。笑著說了。“陳主任給他點承諾吧。”
“哦?這樣啊。那沒問題。”陳太忠這才知道。這傢伙地話為什麼這麼多。他直勾勾地看著侯健。“有什麼問題。直接向小楊反應。小楊處理不了還有謝科和我。肯定給你一個交待。”
得。又是這種話。還是中規中矩地回答。不過好歹他把自己列到了最後。也算是說不行地話我幫你出頭。多少是要好一點。
這通談話。搞得侯健多少有點鬱悶。等酒席散後。他拽住了楊曉陽嘀咕。“我說。你們陳主任是不是覺得我兩千萬地投資不夠看啊?回答地都是套話?”
他算是越混越回去了,可是98年有近兩千萬的主兒。在天南省也是鳳毛麟角了,所以,自然對陳太忠的態度有所不解。
“他那人不愛說廢話的,就是辦事能力強,”楊曉陽見侯總對陳主任感興趣,那就說明這人的態度可能會因此改變,少不得就要將陳太忠的神奇好好地吹一吹,“他身上的故事,那是相當地多……”
楊曉陽來招商辦來得晚,但是既然進了業務二科,耳中自然少不了自家科頭的種種事蹟,尤其是陳某人身上的故事又那麼地多,並不是乏善可陳的那一種。
從搞定甯家地投資說起,搞定三個友好城市、搞定臨河鋁業、到科委大展手腳、要來試點和政策,一件件事情說下來,楊曉陽很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滔滔不絕地講了兩個小時。
跟客戶溝通得越久,彼此感情就能越融洽,說到最後,他拿定了主意,以後遇到投資商,多說說陳主任,顯然是個不錯的話題。
這個手段,以後要常用他並不知道,這伎倆早就被其他同事使用上了。
侯健的反應,也符合楊曉陽地預料,雖說只是木呆呆地聽著,卻是全神貫注的,尤其聽到陳某人自三樓一蹦而下,冒著被槍擊的危險,抓住了殺人犯,更是興奮不已地仔細追問。
大家都是男人,肯定會對類似的話題比較感興趣,不過遺憾的是,楊曉陽只是聽說而已,其間細節不甚了了,真的讓侯總有點抓狂。
“也許我真該到曲陽考察一下了,”他終於心動了,笑著點點頭,“小楊你安排一下吧,什麼時候走?”
這個時候,陳太忠卻是已經在科委了,上午文海搞定了橫山區最後地手續,下午就是科委和環保局的協調會,第一個單子馬上要執行了,大家要將合作中的分工進一步細化一下,務求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
建委沒人來,不過這無關緊要,反正環保局的局長侯衛東是來了,陳太忠對此人聞名已久、怨念頗多,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侯衛東長得瘦瘦小小的,眼珠子卻是靈動得很,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很不好打交道的感覺。
不過,侯局長對陳太忠倒是熱情得很,一見面就握緊雙手緊搖半天,“呵呵,久仰陳主任大名了,今天才見到,真的讓我望眼欲穿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