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想知道你去碧空問嘛,我不方便回答。”
楊主任聽得心裡就是一震,他已經知道碧空那邊的老大話了,要找支光明,而且他也該放人了,近幾天的羈押確實涉嫌違規了。
不過,由於支光明犯的事兒是跟大環境相牴觸的,他也不怕對方來找後賬,所以才會一進門就咄咄逼人,試圖找出對方一點漏洞出來,反正他是在為組織辦事,這麼負責是應該的一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認為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妥,也不會承認自己有私心。
可是,聽到支光明甩出這麼一頂帽子,他就有點坐不住了,“又想把主意打到誰頭上”?拜託,我還想多活兩年呢,蒙藝是我招惹得起的嗎?
然而,正是因為支總這種“維護朋友”的態度,楊主任心裡那點疑心反倒是不見了,看來這傢伙跟蒙藝是真有聯絡這就是支光明行事的老道之處了。
要是換個沉不住氣兒的主來,哇啦哇啦地說出八千萬的世紀星爛尾樓什麼的,反倒是容易讓人生疑,沒準就要增添什麼變數出來一一般人身後要是站著類似省委書記的人物,誰敢輕易地把其扯進眼下這樣大的漩渦裡?
你仗義,人家老懞更仗義,不避嫌疑直接出手撈你了!楊主任心裡有點羨慕這傢伙的好運氣,再加上前一陣在他的默許下,事情做得也確實有點出格,於是臉上終於擠出一個笑容來,“聽說你處理爛尾樓挺有經驗的?”
“一般吧”支光明知道那話兒來了。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其實也是以訛傳訛,不過我這人做事認真”有些領導也就是看重我的口碑了。”
這話暗示的意味就十分明顯了。大家說的都是世紀星,卻是沒人點出這麼個建築物來,而且支總標榜自己的同時,兀自不忘記給蒙藝加上一個。“不明真相”的光環一你要想找蒙書記的碴兒,那我完全可以改口,說蒙老大是被流言所騙了,有什麼事情,我自己一力擔當,那些不切實際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
當然,他已經早早得了機宜,眼下這番做作,也不過是讓自己顯得更無辜、更仗義一點,也讓整件事情顯得更合理一點,同時,他這麼做也有濃重的自我保護意識一你要是問我世紀星的細節,那對不起了,打死我都不會說。
擱給外人看來,他打死不談世紀星的細節,那是為了維護蒙書記,但是支光明心裡清楚啊,關於世紀星他也就知道六個字“八千萬”和“爛尾樓”!細節“你讓我談細節,那不是趕著鴨子上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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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的事兒就是這麼怪,支光明回答得含含糊糊,可楊主任還就認這樣的回答,於是微微一笑,“今天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世紀星。值你出的那個價錢嗎?”
他最終還是點出了世紀星。不過這話聽起來,似乎只是一時有點八卦的心思,任是誰也不好拿來細細追究一支光明聰明,他也不傻。
“也許值,也許不值”支光明笑一笑,站起了身子,“看來楊主任今天來,是有好訊息通知我了?”
說到世紀星,他就做出瞭如此的反應,楊主任心裡,再度生出了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不過現在他已經沒心思去憤懣了,他有的,只是一種身不由己的感慨:支光明能玩到這麼大,真的不是一時的僥倖,人家的政治噢覺”,敏銳著呢!
“好訊息壞訊息什麼的,倒是談不上。”他站起了身子,淡淡地回答。“行了,你也該回了,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吧。”
“我就沒東西,就兩個手機還讓你們拿走了”支光明低聲反駁一句,擺出一副敢怒卻不是很敢言的樣子。不過顯然,這才是他最正常的反應。
不是松峰那邊撈你,哪裡有你牢騷的份兒?楊主任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地話,“那就走吧,回去以後休息一下,然後把該謝的人謝一謝。
最後這句,他是有點露怯了,當然,也可以說他是有意透過支總的嘴向蒙藝撇清:蒙書記你撈他這麼晚,我也不知道里面這些說法不是?
不過,他如此行事也是職責所管夾雜了
二松心,表示點歉意是應該的,但是再多也用不著了,佔某個很有背景的省委書記。
支光明當然知道該謝什麼人。他才一走出武警賓館,就撥通了蔣珠仙的手機,“珠仙。陳主任沒走吧?無論如何把他給我留住,我先回公司洗個澡換身衣服,你把蓬萊閣頂層包下來。”
蓬萊閣是朝陽甫一等一的豪華賓館,尤其是頂層第十九樓,有總統套房還有旋轉餐廳,隔著巨大的玻璃幕牆,可以俯暇半個朝陽市,低頭是迷迤的青江和煙波浩渺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