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得很合章法,我總不能大官不陪去陪你這小官吧?
“清湖的張開封?”電話裡,張瀚明顯地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陳太忠在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找你什麼事兒啊?”
媽逼的你算什麼玩意兒,我有義務向你彙報麼?陳太忠心裡恨恨地嘀咕一聲,嘴上卻是沒失了禮數。“張區長找我,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兒了,呵呵……”
“哦~”張瀚在電話那邊長長地拖了一下我再給你去電話好了,呵呵……”
幻夢城裡,張開封和陳太忠喜笑宴宴地坐在一起,劉望男和一個通玉縣地小姐作陪,正矇頭大睡的十七聽說張區長駕到,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按說在這種場合,他的身份還勉強夠做陪客,只是,他醒得有點晚了,來的時候席已經開了,他自是不能再入席了,只能偶爾過來招呼一下。
否則地話,那可是對張區長太不恭敬了。
張區長的城府,肯定是深的,在酒桌上他喜笑宴宴,妙語連珠諧趣無比,逗得劉望男和那小姐一直咯咯笑個不停,卻是始終不肯談及正題。
不肯談就不肯談唄,陳太忠也無所謂,哥們兒的耐心,那是不比前兩年了,最好是在你喝醉之前,都想不起來談正題!
遺憾的是,他這個願望似乎被人聽到了,席開了還沒有二十分鐘,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來電話的還是張瀚。
“小陳,你和張區長在哪兒吃飯呢?我也去湊個熱鬧,”張主任話說得直接,而且語中頗有點責怪之意,“有什麼特色菜沒有?”
陳太忠跟張瀚的關係並不是很熟,不過他知道,張瀚是入了章堯東法眼的人,那人地心性也高,平日裡說話做事,很有點銳氣,很多人都不是特別喜歡他的張揚
在這一點上,同陳太忠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可別人能忍受張瀚的性格,不代表陳太忠也能忍受,尤其是兩人還有點不對路的時候,再說了,他和張開封在幻夢城這種大名鼎鼎的娛樂場所碰頭,傳出去也不是很好聽吧?
他正琢磨著怎麼回絕了張瀚呢,電話裡又說了,“小陳啊,我在市政府呢,等銳鋒市長忙完,我倆一起過去!”
你丫這是拿官壓人呢?陳太忠登時就有點惱火了,楊銳鋒就大啊?“哦,是這樣,我們是私人聚會,這個場所不是很方便,張主任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瀚登時就在電話那頭噎住了,他可沒想到陳太忠會這麼不留情地頂了回來,看這架勢,人家不但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連楊銳鋒的面子地都不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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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若是電話裡方便說張瀚早就說了,可是,這種事情不當面說,很多微妙之處根本無法來表達,而且電話裡輕描淡寫地說兩句,也會顯得他對這事不夠重視。
“倒是沒什麼事,”張瀚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打個磕絆,啊,張開封去得,我就去不得?啥時候你也變成這樣了?”
他心裡不但憋氣,還著急不已,總算他還知道,張開封的清湖區容不下家去建廠,若是換做項大通的話,怕是他要卡著陳太忠的脖子問“你在哪兒”了。
不過,張瀚也知道,張開封在鳳凰市官場裡可是摸爬滾打了多年,雖然為人低調,但投身到段衛華旗下之後,總算也是風頭漸勁,這兩人的關係既然那麼好,張開封就不能引見些別的競爭對手給陳太忠麼?
清湖區放不下現代化的工業園區,可其他地方放得下嘛。
“改天,改天吧,呵呵,”陳太忠聽到張瀚的話裡帶了一絲幽怨,而不是繼續強勢下去,心裡就得了幾分平衡,“現在實在是不方便啊……”
“讓他來吧,”張開封插口了,“這傢伙整天往帝王宮鑽呢,這點事兒不用瞞著他。”
帝王宮正是在清湖區,看來,張區長對轄下的企業,還是比較關注地,連這些都知道。
陳太忠苦笑一聲,手捂住了聽筒,“我說張哥啊,張瀚還帶著楊銳鋒呢,你確定……要他們來這兒嗎?”
“哦,那還是算了,”一聽有楊副市長在,張開封登時搖搖頭,“電話拿給我,我跟他說。”
那最好了,我還想需要挑撥一下呢,沒想到挑撥的話還沒說,這倆人就已經對上話了,陳太忠笑嘻嘻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我說小張啊,我和太忠在你門口的金凱利呢,想來你就來吧,”張開封對著話筒,哈哈一笑,“最好是能把銳鋒市長也叫來,咱們不醉無歸啊。”
金凱利?一聽這話,張瀚還真的為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