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他什麼事兒呢?“你頂了祁惠君的缺,估計他明天會準點來地。”
“哦,這樣啊,”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感覺到了,秦連成似乎想借自己的手教育一下李繼峰,不過,這正是他想做地事兒,所以,倒也不在乎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希望這傢伙下手輕點吧?看著陳太忠轉身而去,秦連成苦笑著搖搖頭,順手又拿起了電話,開始撥號,“喂,是謝向南嗎……”
事實跟秦連成想像的有點出入,第二天,陳科長根本沒對李主任大打出手,而是走到李繼峰面前,看著瑟瑟發抖的那廝,很輕蔑地笑了一聲,“哈,好久不見李主任了啊,以後啊,你走路得注意點,冬天黑得早,小心路滑啊……”
他這話是在綜合辦說的,李繼峰就算再怕他,也沒辦法對這種挑釁視而不見,再說了,他已經進了考察團,李主任就不是特別害怕了:你丫敢胡來,那我報警,看你怎麼再出國?
“陳科長你什麼意思啊?”李繼峰壯著膽子冷笑一聲,“哼,誰都知道你厲害,不過,你是不是忘了鳳凰市還有公檢法司呢?”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嘛,呵呵,”陳太忠輕聲笑了起來,順便還攤開雙手聳聳肩膀,“天確實黑得早了嘛,馬上又要有寒流了……”
說完,他見到自己地“好意”沒人理會,一屋子人都看著他默默不語,只能“訕訕
身離開了。
見他消失在門口,大家才說要舒口氣,沒想到陳科長又探了頭回來,“對了,還有,要小心高空墮物……”
“你混蛋!”李繼峰見他不敢怎麼樣,膽子登時大了不少,跳腳罵了起來,“有你這麼咒人的嗎?”
走廊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陳科長卻是大笑著漸行漸遠了。
當天晚上,李繼峰在家門口遭遇到了傳說中地“高空墮物”,四層的一個大花盆砸了下來,奇怪的是,當時無風無雨的,沒人知道那花盆是如何從架子上掉落下來的。
那花盆本來是衝著李繼峰的腦袋去的,不過,李主任或者心裡還有點被“詛咒”的陰影,行走得小心翼翼的,見勢不妙趕緊向旁邊一閃,那花盆正正地砸到了他的右腳腳面上。
於是,李繼峰的腳趾骨多處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那麼,他就實在趕不上考察團出國的節奏了,秦連成主任在嘆息損失一員大將之餘,將這個名額安排給了業務二科的副科長謝向南。
對這個安排,張玲玲手下的副科長馮羅修肯定有點不滿意,不過,眼下的招商辦裡,陳科長簡直可以用“氣焰滔天”來形容,人家不但拿下了家的超級大單子,而且打架也不含糊,又深得秦主任的賞識,誰敢不買賬?
所以,可憐的馮副科長只能私下裡跟張玲玲抱怨一番,“老大,業務二科那臨編,居然騎在咱業務科的頭上了,都是什麼世道啊?”
“先由他們狂吧,早晚要他們的好看,”張玲玲狠狠地咒罵一句,她原本是個精明人,只是,女人在一旦在某些事情上鑽了牛角尖,卻是很容易地情緒化用事。
不過,說歸這麼說,想想李繼峰在陳某人發出“詛咒”的當天,就真的遭遇了“高空墮物”,這種離奇,讓所有的人都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
陳太忠卻是沒心思想這個了,既然小小地懲戒了李繼峰那個混蛋,他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對付關志鵬了,唉,真是忙不完的事兒啊。
處置關志鵬,其實很簡單,以陳太忠的手段,按丁小寧的設計,讓其精神錯亂實在是再輕鬆不過的事了,不過,他一向只對冒犯自己的人下手,現在給人做打手,心裡總有點怪怪的感覺,而且……那是三條人命啊。
對於這種難言的情緒,陳太忠很有些愕然,等他弄明白這是自己心態發生了轉變,禁不住有點納悶:哥們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慈手軟了?想當初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時候,三幾條人命算什麼啊?
這是情商提高了嗎?他隱隱覺得不能這麼解釋,少不得就要找人問個端詳。
找誰好呢?想想好久沒見過新華老書記了,陳太忠決定去看看自己的座師,富貴不還鄉,等於衣錦夜行啊。
走到開發區街道辦門口,陳某人猛然想起,這手中空蕩蕩地進去,實在不像那麼回事,說不得在須彌戒裡翻翻,好不容易翻出了兩盒價值五百多的茶葉。
沒辦法,須彌戒裡都是高檔貨或者生活用品,實在沒有再便宜的禮品了,他這禮物是拎進辦公室的,要照顧影響,是個心意就好,太貴了反倒會讓張書記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