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帶隊的,比那個還要年輕一些,這也真的讓他惱怒不已。
瞧你說話那點水平吧,“正好我也認識信產部的領導”——小地方就是小地方的,在中央部委裡你要敢這麼說話,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牛司長生氣了,不過這種場合下,他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他不能把自己的檔次壓低到對方那種水平上——你一個小屁孩不怕丟人,我還要形象呢。
於是他狐疑地看對方一眼,又笑一笑,眼中滿是不屑,“你是幹什麼的?”
這簡簡單單一句問話,搞得陳太忠就挺難受的,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天南文明辦的,而且今天上午自打來了普林斯公司,他一直是低調地扮演綠葉的。
不過許純良的反應很快,事實上,許主任純良歸純良,在很多方面,他的素質還是非常高的,“他是我的搭子,搭班子一起幹活的。”
這話就是幫陳太忠撐門面了,按說兩人分別是科委的正副主任,這不能叫搭子而應該叫副手,平級才叫搭子——比如說縣長和縣委書記。
然而,就算是搭子,牛司長也不在意,他已經注意到了那張年輕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窘迫——事實上,沒可能一個單位一把手是太子黨,二把手也是太子黨的,撇開一山能不能容二虎的問題不談,只說……當地人能答應嗎?
當然,司長的還擊依舊是含而不露綿裡藏針,“你這個年輕人很莫名其妙,我從沒有說有領導授意我這麼做,年紀輕輕的疑心這麼重,對你將來的展……並沒有好處。”
“哈,都是明白人,玩這種文字遊戲,真的很沒必要,”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接著臉一繃,“我將來的展,你說了不算,倒是你的展……你姓牛,是吧?”
我艹,這碴子不是一般地硬啊,牛司長真的有點出離憤怒了,忍住,一定要忍住,他冷冷地一笑,“你是在威脅我嗎,小夥子?”
“我從沒有威脅過你,都年紀這麼大了,疑心還這麼重,”陳太忠笑著搖搖頭,非常燦爛的笑容,“我確定,這對你將來的展……並沒有好處。”
這就是赤1u裸地挑釁了,直接原話還擊,出人意料的是,牛司長沉吟一下,居然冷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請問貴姓。”
“陳,”陳太忠下巴微揚,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
“哦,”牛司長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轉身走了,走得非常自然,但是很顯然,這並不是說他沒有在意,恰恰相反,他非常地在意:司長甚至沒舉起酒杯——小子,我記住你了
“牛司長似乎沒有一視同仁的意思,”蔣君蓉清亮的聲音響起,她剛才真的是不敢貿然接話,她非常清楚,在京城裡,許純良可以不怕一個副司長,陳太忠也可以不怕,但是她就要考慮一下,當然,這二位都出聲的話,她就不怕再加上一句了。
她這一嗓子夠高的,尤其她本人還是一個等閒難得一見的美女,正在吃飯的人裡,起碼有三四十個人聽到了這句話,大廳裡登時寂靜了下來。
這突然間出現的寂靜煞是詭異,搞得正在跟凱瑟琳說話的舒澤都看了過來:這是生什麼事兒了?
“黑哨不僅僅出現在足球界,”陳太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招呼一下同桌的人,“大家坐吧,再站一下午,牛司長也不會放過咱們了。”
混蛋,當著這麼多人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牛司長真的有扭頭質問他的衝動,但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咱們看誰會笑在最後。
陳太忠也不想這麼不成體統,但是在他看來,這個姓牛的實在太欺負人了,要不是哥們兒幫忙,西門子能不能拿下沃達豐的單子都是兩說,你們不想著飲水思源,參與進來彰顯部屬企業的霸道,明顯有斷人財路的嫌疑——以後都像你們這麼搞,下面省市還會引進專案?
斷人財路也就罷了,還要過來拿入證的事兒相威脅,逼迫我們放棄這次競爭,這就是欺人太甚了,將權把子利用到了令人指的程度,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不光是他這麼認為,許純良和蔣君蓉也都是這麼看的,這兩位都知道這個專案的來歷,那是太忠的面子加凱瑟琳的能力——要不然人家西門子吃傻*了,跑到普林斯公司來談?
“太他**的過分了,”蔣君蓉最先響應陳太忠的號召,坐了下來,而且還輕聲嘀咕了一句,裡面夾雜了髒字,很影響形象的那種。
這可是如了你的願了,許純良坐下來看她一眼,心裡對這傢伙的佩服又多了一點,如果不是她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