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在什麼時候出現和消去……,…唔,你先洗個澡好嗎,不要啦……”
按說,陳太忠得了這個回覆之後”來北京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多半,不過這次來京”他還有些應酬,比如說去看蒙勤勤和楊倩倩。
蒙勤勤他是見到了,但是楊倩倩在學習的最後幾天,跟著培訓班的同學去天津考察了。
按說北京和天津離得非常近,不過某人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面目去面對高的藝委員,躊躇再三,他終於安慰自己電話我是打了,但是沒機會見面,那也就只能遺憾地錯過了。
除了這些瑣碎的應酬,他還應該找黃老去彙報工作,所謂這關係,就是走動出來的,他現在見黃老不算太難,自然要把最近做的事情說一說。不成想他一聯絡周秘書,那邊給了他一個軟軟的釘子,“小陳”黃老最近的身體不是特別好,你看,要不你先聯絡一下黃二哥?”
這是嫌我短了黃漢祥的路?不能吧,父子之間還有這種說法?陳太忠說不得給黃漢祥撥個電話,不成想電話才一撥通,那邊就接起來了,“太忠你這電話來得正好,你那藥能連吃兩個嗎?”
“年輕人絕對不行,越老弱的人,越可以試一試,勁兒太大了不過太老弱的也不行,虛不受補”,陳太忠這麼解釋“我聽周秘書說老人家最近不太好?”
“犯糊塗了,能扛過去就扛過去了,扛不過去就麻煩了”黃漢祥在電話那邊嘆口氣,“這是第二次了,能扛過去又能安生一兩年。
人老了就是這毛病,不知道生理學上該怎麼解釋,反正隨著〖體〗內器官機能的老化,反應就漸漸遲鈍直至糊塗,好端端的人要是犯了糊塗這就沒多長時間可熬了,然後就是糊塗的時間越來越長,到最後猛地清醒一下,那叫回光返照。但是能從這糊塗的過程慢慢清醒過來”這就走過了一關,有點類似於〖體〗內產生抗體的效果,能清醒十來八個月到一兩年不等”甚至有能撐過三五年的,然後再慢慢陷入糊塗。
要不老話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爺不清自己去”,或者還有“男怕初一女怕十五”什麼的”雖然是帶有濃重的迷信色彩”其實說的就是這道坎,捱過去了就還能活,捱不過去那就給母歐窩。
“不應該啊”,陳太忠聽得就拉個長音兒,他那藥丸雖然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拼湊的,但裡面的仙力可是貨真價實”“才吃了多久……這藥頂五年沒問題。”
“這是遇到事兒了,我大哥的孫女遭人打劫了,紮了好幾刀,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黃漢祥在電話那邊長嘆一聲”“老爺子一聽說訊息,就糊塗了……”
“嘖”那你報仇啊”,陳太忠聽得就惱了,他知道黃家三兄弟裡,黃老最疼小兒子,但是對大兒子歉疚最多~黃家老大受父親連累”草被打成了殘廢,兒子也死在自己面前,於是草一結束,他就攜著妻子和兒子遺腹生下的孫女遠渡重洋,誓絕不再回來。
大家都知道,黃和祥大氣穩重,深得黃老喜愛,但是陳太忠卻知道,黃老說了:你能把我大兒子那個半瘋半傻的毛病治好,有生之年,我保你個〖〗央委員!黃和祥現在,也不過才是個〖〗央委員。
倒是黃漢祥,沒吃了大哥的苦,行事又跳脫,不怎麼招老爺子待見,在三己弟裡排名最後,當然,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楚“報仇我用得著你說?”黃漢祥哼一聲,“我已經跟人說了,找見人的話,給弄到北京來,要活的!”黃家老二往日裡嘻嘻哈哈沒個形象,很多事情也不怎麼注意,但是事實上”他的脾氣大得很,尤其是一些涉及了底線的事情。
“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不用吃那些藥,養一幕就好了”,陳太忠嘆口氣,“還想見一見黃老,彙報一下工作呢。”
“那明天我帶你去吧,他也不是一直糊塗,就是一陣清醒一陣迷糊,不是特別嚴重”,黃漢祥聽他這麼說,就放下了心,“這次來北京呆幾天?”
“怎麼也得四五天”,陳太忠笑一笑,“給鳳凰的手機找一個出路,對了,臨鋁那邊想上個氧化鍋,您能不能幫著想一想辦法?”
“這範如霜也真是能折騰”黃漢祥聽得哼一聲,“我看她是琢磨著拆分以後的〖〗國鋁業呢,到時候還不知道給誰做了嫁衣……這個事兒你等一等,談好手機的事兒你就回吧。”
陳太忠聽得嘆一口氣,“手機都談好了”不過賈自明要去天南明辦檢查工作,我先躲一陣兒吧。”
這賈自明就是〖〗央明辦副主任,黃漢祥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於是笑一笑”“其實也沒那麼嚴重”見一見他也無所謂,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