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逼著他倆唱歌,陳某人的歌喉實在不敢恭維,被逼不過才同肖睦睦唱了一低音的《滾滾紅塵》,大家紛紛鼓掌,也不知道是讚揚肖科長的歌喉,還是有意看他倆的尷尬。
然後他說成啥都不再唱了,成主任就提議大家跳舞,陳主任堅決地表示了反對“不跳不跳,我就好喝兩口,咱們擲緞子吹牛皮吧?”
這四個男人卻都是好酒量,過書記表示輸了的要喝一瓶啤酒,連續被抓兩次就要喝兩瓶,居然沒人反對。
陳太忠最是喜歡喝酒痛快的人,於是也不作弊了,以順時針為序,四個人吹了起來一一過不多久他才現,原來喝酒也能逼人啊。
像最先提出要求的過書記便是如此,喝了兩瓶之後,將第三瓶就遞給了自己的女人,接下來別人也有樣學樣,陳某人肚子大酒量好,不屑這麼搞。
但是他不屑這麼搞,別人就又看不順眼了,這次走過書記話了“太忠,你也給人家小肖勻點兒嘛,光你喝得痛極了。”
**吖~陳太忠真的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了,這簡直是趕著鴨手硬上架嘛,然而,別人都沆瀣一氣了,他矯矯不群也不是那麼回事,脫離群眾的結果,只會是自取滅亡一一不會有第二種可能的,於是他只能在下一次輸了之後,將一瓶啤酒遞給了身邊的肖睦睦。
肖科長在接酒瓶的時候,也有一個極其微小不引人注目的猶豫,不過陳太忠注意到了,他禁不住暗暗感慨,像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手段,實在是防不勝防。
然而,他能拒絕嗎?下一刻他認真地想了一下,卻現這是不可能,官場裡怎麼能不合群呢?除非坐的這幫人是他的對頭…,他才可能不買帳。
守住底線吧,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不知道為什麼,天涯這幫人的做派,很容易讓他想起在北京南宮毛毛那個圈子。
曲終人散的時候,就是晚上十點了,大家各走各的,成克己的車不載陳太忠“太忠我就不管你了,你負責把人家肖科長送回家啊。”
我連天涯的路都不怎麼認識!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心說今天可算捱到頭了,說不得伸手攔個車,看一眼肖睦睦“你住在哪兒?”
“等一會兒上車,是一走吧”肖睦睦猶豫一下,玫起勇氣話了“我感覺……你很想收購落自?”
她要是說別的話,陳太忠肯定就堅持上車了,不過既然是這個話題,那麼談一談也是好的,他點點頭“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市政府這邊,你肯定可以嘗試一下,疾風車也算有名了”天可憐見,今天來之前,肖睦睦還不知道疾風車跟鳳凰科委有什麼聯絡,不過剛才大家說起來了,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而且,她還有別的建議“其實你讓成主任幫著跑一跑也不錯,他在落寧市,人面兒很廣的,畢竟有那麼個老爹呢……”
合著這成克己也是衙內一級的主兒,其父在省建委幹了兩屆常務副主任,這就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了,在下臺之前將兒子從團省委安置到了科技廳做辦公室主任。
也正是因為如此,成主任行事不落窠臼,不像一般人忌諱那麼多,而過書記能跟其交好,固然是因為有事求到科委,卻是跟兩人的出身類似也有點關係。
“怪不得他才三十二、三,就坐到這個位子上了”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裡卻是對落寧官場的風氣產生了一絲懷疑一一也許,這裡並不像老成說的那麼豪放?
想一想高雲風就知道了,若是高公孓肯進入官場,估計也是成克己這種做派,他心裡更是加重了這種猜疑,或者,只有衙內們的圈子裡,才會這樣吧?
然而,這個問題他顯然是不能去問肖睦睦的,因為這會讓她生出一絲詣會,他沒有興趣跟這女人生任何越友誼的關係,雖然他已經現,這是一個很耐看的女人一十初始看她,會有一種“這女人挺端正”的感覺,但是多看幾眼,就會現,她身上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也許……還是“才女情結”在下意識地作怪?陳太忠並不能完全肯定這一點,於是摸出了手機“我還得給田市長打個電話彙報一聲……要不這樣,我先送你回吧?”
肖睦睦沉吟一下,微微點頭,其實她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做什麼的,自打“看明白了”這個官場之後,她也有找個靠兒的想法,不過大抵還是才女心情在作怪,她不太看得起自己接觸過的那些官員。
今天她過來,權當也就是救場了,一個外省的官員,能量再大又能跟她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成主任說了,多認識一個人總是好的,於是她就未了。
只是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