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不太好說這樣的話,但是副省長對市委書記,說這樣的話就沒太大壓力了,副總理對省委書記說這樣的話,只能說首長很豁達,下面人太蠅營狗苟氣度不夠。
於是,杜書記就不說話了,緊接著蔣世方走了回來,“驅雲彈已經打了一百多發,不過雲層太厚,也不是很集中。”
“不要打了,很貴的吧?”首長搖搖頭,“天南春旱在即,還驅什麼雲?”
“倒也不貴,”蔣世方乾笑一聲,坐了下來,他已經給了首長答覆,其他細節不說也罷。
他不說,可是陳太忠這邊緊張了起來,高勝利直接將電話打了過來,“太忠,這蔣世方搞什麼飛機,氣象局的柴林濤,那是八年的局長了。”
不怪高省長這麼著急,氣象局是他分管的——跟政府辦公廳有交叉,眼下出了這樣事兒,真要打板子,他高某人難免尷尬。
要說起來,事情還真的有點可笑,省氣象局早早地就接到了省政府的通知,說是儘量關注一下最近的天氣變化,有重要首長要來,寒潮啦大風降溫之類的異常天氣,要早做彙報。
這個要求是正當的,主要強調一個預報的及時性,好決定首長行程,至於說人工影響天氣……這就屬於比較細化甚至是變態的要求了。
但是毫無疑問的是,省政府要求他們做好類似的準備工作,氣象局的人也做了類似準備——就像陳太忠週末在文明辦無所事事地坐了一天,大家要求個態度端正。
可坑爹的是,這團比較集中的雨團,是在即將到達素波的時候,才彙集起來的,氣象局的人觀測到這個趨勢的時候,已經是零點時分了。
不管哪個單位,都有那麼一兩個吊兒郎當的主兒,觀測到的這位也沒怎麼在意,明天首長視察的範圍是素波,咱保證素波好就行了嘛。
驅雲彈這玩意兒說貴真不貴,一發也就是三四千塊錢,但是這個驅雲彈,本身技術就不是很成熟,比不上增雨防雹彈——一而且時效性也不強。
到六點的時候,炮就響了,保證素波短時間不會出現太大的雨——雲彩太濃太厚,再多的驅雲彈都是扯淡,其實哪怕相對成熟的增雨防雹彈,水汽不夠,打再多也扯淡。
所以蔣世方說倒也不貴,這話不假,一百來發炮彈不過三四十萬塊錢,保證一個副總理級別領導的視察,這麼一點……也叫錢?
素波這邊,打了百十來發炮彈,但是非常遺憾的是,大家把目標鎖定在素波了——沒錯,是素波市區,上谷市……那也是素波?
這個誤會是如此地陰差陽錯,但是起因,還是因為大家要對首長的行程保密,一定程度上講,這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真的是可以理解的話,高勝利也就不會這麼憤怒了,問題還是出現在當值人員身上,因為在當天的通知上,除了素波市區,永泰和上谷,也是重點監控範圍。
不能洩露首長行蹤,但是還要保障效果,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模糊大家的視線,這麼多個目標,總有一個真的把?
“上谷……上谷那都是寫明瞭的,”高勝利義憤填膺,他可是知道副總理的行程,“剛才他們的彙報倒好,水汽較重的雲團,全炸到上谷那邊去了!”
“這個也不是很嚴重吧?”陳太忠在去年春旱的時候,幫吳言搞過一次催雨,由於雲層中出現了吳言兩個字,還被唐亦萱窺破了姦情,小萱萱因此而醋意大生……
這話扯遠了,因為有那麼一次經驗,陳某人就知道,這催雨驅雲的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好乾的,如果不用大量仙力的話,大自然……豈是你說征服就能征服得了的?
“但是蔣世方說了,杜毅表示不理解,還跟一字眉說了,”高勝利真是又氣又惱,這是關鍵時候,很多話不需要遮掩,“這柴林濤在杜毅手上活了那麼些年,這點輕重拎不清?”
高省長接的是許紹輝的攤子,氣象局以前的分管省長就是許省長,但是副省長都是協助省長工作的,省長要叫真,別人也不好攔住,杜毅要找柴林濤麻煩的話,在他做省長的時候就找了。
尤其讓高省長氣憤的是,“氣象部門雖然不爭氣,也算配合了,安保**保電的隨身服務我聽說過,但是人影隨身服務,還沒有普及吧?板子要打,打到氣象局身上,跟我無關。”
高省長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的糾結可想而知,這一團亂麻解釋起來太過麻煩,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我是冤枉的,杜毅是有意找碴,但是……只找到柴局長頭上的話,我也只會袖手,希望不要欺人太甚。
“天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