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就不幹了。聶總可也是適當地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從某個角度來說。省移動的老總在此事中,嫌疑比陳太忠大多了一他可是宴席的起方,而且事的時候他也只敢躲,哪裡能跟迎著子彈往上衝的陳某人相比?
因為這個緣故,警方還婉轉地跟陳主任表示過在沒調查清楚之前,希望您和聶總不要多接觸。那啥你明白的啦……所以這一晚上,兩人雖然在一棟樓裡還撞到了兩次,彼此卻都沒說話。但是偏偏地,眼下聶啟明就走了,陪伴陳太忠的〖警〗察出去瞭解了一下,回來說聶總是去參加一個移動總公司舉辦的視訊會議,“……有事兒再找他唄,反正是廳級幹部了,想跑,他也得捨得呢。”
〖警〗察有一點沒解釋,那就是“聶總能離開擴待所,是給何宗良打了求助電話,秘書長親自擔保。說小聶這人很可靠,這話一旦說出來,豈不是說陳某人不夠可靠?
可是陳太忠依舊惱火,“那照你的意思。聶啟明這個廳級幹部捨不得跑,那像我這種處級的小幹部,隨便跑多少都是正常吧?”
“您不要這麼說嘛”,對口負責的〖警〗察。汗都快流下來了,“陳主任,我就是個小人物,不會說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陳太忠也沒心思為難他,“我不找你麻煩,你就說,我自己看見聶啟明走了“誰不讓我走,過來跟我解釋一下原因,打電話給我也行”
要不說這惡名在外也有好處,他亮出來這話,旁人只要不是想跟他死掐的。就只能噤聲了,甚至都沒人問他有什麼急事兒,就直接放行了一事實上,黃家的牌子往那兒一豎,比那廳級幹部的位芋還靠譜兒。
所以五分鐘之後,他也開車出來了,然後把車往不遠處的停車場一放關,連續換了三輛計程車,就不見了蹤跡。
這一下可熱鬧了,〖警〗察跟陳太忠暗示的時候,說了什麼“上了大名單”之類的話,其實真的是很扯淡,軍地兩方的配合,哪裡可能有這麼暢通?只是傷了一個省委秘書長,地方政府就想從軍方獲取一些資料,那不是扯淡譁也就是天南省軍區,能給杜毅個面子”其他軍區真的不可能,而且協調起來,算了,一句兩句說不清,就是三個字:不可能!
打個比方說,海角省也是黃家的地盤,要是黃老出面跟海角省軍區打個招呼,說那啥,你們軍區的名單給天南一份兒,杜毅遇到個大案子一就是省委〖書〗記鄭文彬也不敢答應下來。
那麼大家一晚上忙的,就是聯絡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民政廳和人事廳槍手年紀不小,應該是退役的。要是還在編的……麻痺的那可真是……
所以這大名單啥時候能列出來不好說,但是想拎出薛繼忠的名字,那名單起碼得有十萬那麼大,這還是大家掌握了此人的身高體重、外貌的部分特徵,才能將名單縮小到這一步。
陳太忠接了一個電話,大家就知道,有個叫薛繼忠的嫌疑很大。在北京開保安公司,按說這也就好按圖索驥了。可是論效率,哪裡有直接從陳太忠這裡瞭解來得方便?
當然,沒人能確定這薛繼忠就是兇手,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條重大的線索,突然間斷掉的感覺。真的令人鬱悶,尤其要命的是關於指紋的傳真陳某人並沒有在軍分割槽傳出去。
很顯然,這是陳主任的一種表達方式,他對被監聽不滿意於是大家不服氣了,就打算直接聯絡北京那個打來電話的手機。
然而。透過內部瞭解之後。眾人再度傻眼,來電話的機主叫陰京華一沒錯,陳太忠在電話上都陰總陰總地叫呢。
然而這個陰總,是四季春的老總這是個老字號國企,不但能接觸到太多的〖中〗央長,現在的老總更是黃家老二的代言人一誰能確定這裡面有什麼味道,誰又有這個膽子打電話過去?
這一下,連國安的人都著急了,陳太忠你怎麼能就這麼撂了挑子呢?你手機關機一兩天不是多大的事兒,但是……你知道我們這邊承受了多大壓力嗎?
於是大家託關係找朋友。在北京市查詢“薛繼忠”的同時,告狀電話就打到了夏大力那裡明辦陳主任如何如何不配合,竇廳長那邊又洩密得“太不小心”之類的。
夏大力細細一問,就知道這是竇明輝在故意放水竇明輝對陳太忠的迴護之意”他昨天就感受到了,不過這也難怪,那倆都是黃系的嘛,有人監聽陳太忠,能監聽到關於此事的關鍵內容,可能性真的不大。保不準聽到點別的什麼事兒,就沒意思了。
然而,這不是他細細計較的時候”四十八小時已經過了四分之一了,於是他果斷地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