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大家都穿得不少,陳太忠更是皮糙肉厚,他微微一笑,“還不是你自己逞強,一定要把我弄出來?早跟你說了,叫上張馨一起嘛。”
“……”,林瑩嘿然無語,抬手將一輛別克車中控鎖開啟,將鑰匙向他手裡一塞,“磨得有點疼,你開吧。”,汽車駛入一家酒店,進了包間之後,陳太忠才摸出另一個給陰京華打電話。
“確定了,就是薛繼忠,指紋和血型都吻合”陰總知道他要問什麼,於是直截了當地回答,“是分鐘以前,還有別人也知道了。”,“誰知道了?”陳太忠聽得有點奇怪。
“嘿嘿”,陰京華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就這麼掛了電話,林瑩見陳太忠怔怔地呆在那裡愣,等了好一陣才輕聲問,“確定了…………是藍家人乾的?”,“嗯”,陳太忠點點頭,這棵藤纏樹纏得有點緊,不過他也不能洩露太多機密,只是皺一皺眉頭,“奇怪,他們不是撤出天南了嗎?”
“呵呵,這可是好事兒”,林瑩聽得笑了起來,海潮集團跟藍家是徹底不對盤,前一陣差一點被人惡意收購,耳聽得藍家居然敢槍擊省委常委,那自然心情大好。
陳太忠看她一眼,繼續拿著手機打電話,這次他要通的是竇明輝,“竇廳,指紋對比出來了,確定這個人是薛繼忠………,協查通報吧。”
“什麼協查通報?我正要跟部裡彙報呢……我也是才聽說這個訊息”,竇明輝嘆口氣,合著他就是知道的“別人”,然而,他不是唯一的別人,“是蔣省長通知我的。”
陳太忠皺著眉頭又打電話給夏大力,合著夏〖書〗記也知道了一是聽竇廳長彙報的。
蔣世方?掛了這個電話之後,他才細細地品味一下,蔣省長這是要幹什麼?
“蔣世方……這是要幹什麼?”此時杜毅也在琢磨這個問題,這傢伙是單單地為了脫身呢,還是別有企圖?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又來個電話,那邊有人抱怨,“老杜呀,你這個事兒處理得有問題,現在蔣世方搶在你前面了,嘖……好歹你才是省委〖書〗記。”
我下面是一幫不聽話的傢伙,杜毅心裡這個氣,來電話的這位在體制邊緣混,他說話也不用太客氣,“你覺得,憑這點事就能讓我被動?”
“這可難說,捅破天的大事啊”,那邊嘆口氣,又指責他的不是,“老杜你該在下面多用用勁兒,不該像上午這麼折騰,別人萬一懷疑你掌控局面的能力,那,“……”,上午的時候,杜毅是有點心急了”尤其是他在不能確定殺手就是藍家人的時候”不但請示了自家人,還四處找人打聽薛繼忠的底細一這不是一個省委〖書〗記該做的。
“我的秘書長被槍擊了……”,我不折騰能行嗎?”杜〖書〗記冷哼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要不說這話真的在人說,別人可以指責他杜某人不穩重,他卻是可以強調,我是心繫下面的幹部~怎麼可能不生氣?
當然,到底誰說的話最權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杜毅這個說法也是站得住腳的~只是如此一來,他就不好拿夏大力等人做文章了,否則的話,難免還是要被人懷疑掌控能力。
然而,杜毅的心思已經不在這點小事上面了,掛了電話之後,他再次地陷入思索裡:別人都已經在懷疑”姓蔣的可能借這個意外逼宮了蔣世方你到底要幹什麼?
杜〖書〗記的困惑還遠遠不止這一些,眼下的他,叫真正的內憂外困,省裡一幫人不聽話,蔣世方側伏在一邊”外面才更麻煩:兇手跟藍家有關係,這應該怎麼做啊?
“查,一查到底”,終究是省委〖書〗記,杜毅還是有點決斷的,沉吟半分鐘之後”終於做出了破登沉舟的決定,這些紛擾我都不管了,就事論事、排除一切地查”至於說指使者、瀆職者想過我這一關一亮出你們的底牌吧。
“一查到底?好事,我支援”蔣世方在不久之後,就得到了這個訊息,他著急打探訊息,固然是想讓自己徹底脫身,同時也不無擠兌杜毅的意思。
當然,他也沒指望著,杜毅會因此而被調整,能收到眼下這個結果,已經算是滿意了杜毅你終於頂上去跟藍家掐了,讓你再耍滑頭!
大約是下午三點的時候,一群〖警〗察包圍了那家保安公司,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門而入,遺憾的是,公司裡空無一人,人全跑了。
是跑了,而不是沒上班,公司裡電腦都在,但是四處飄落的紙張、門大開的檔案櫃以及凌亂倒地的椅子,能證明這些人跑得有多麼慌張。
帶隊的〖警〗察見怪不怪,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