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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0部分

微抽動一下,“我還是先看一下會議記錄吧。”

林主席看記錄,不會找劉海芳,劉助調的記錄,怎麼都趕不上李主任的完整,別說,李紅星這貨雖然長得不怎麼樣,寫的字兒還是不錯的,又快又好。

陳太忠出來之後,抬手看一看已經五點了。想到一會兒林瑩和董飛燕會來,他禁不住食指大動——藤纏樹啊,好久沒有體驗小林總的層巒疊嶂了。

可是越是期待,時間便過得越慢,他走進辦公室,看了一陣檔案,發現才過了五分鐘,他覺得自己這個狀態不對。站起身要出去走一走。卻見林桓推門進來了,“太忠,卓孟明這貨。他也能有協調能力?”

“這總得有個平臺,哪怕是樣子貨,”陳太忠無奈地撇一撇嘴。他理解老林的憤怒。

卓孟明這貨,確實是個奇葩,原本是城關鎮的黨委書記,丫有個愛好,就是喜歡褲襠底下那點事兒,結果有一次被人堵住門了,那女人的夫家又挺強勢,有做混混的,也有混政府的。還有做買賣的。

男人家弟兄十幾個,追著他光屁股跑了三條街,最後大冬天跳進河裡才脫身,結果摔斷了一條腿,他花了好幾十萬,才擺平了這件事。

卓書記裸奔被很多人看到了,還衍生出很多版本。這個書記是幹不下去了,他養了半年的腿傷,就來了政協,正好工商聯主席不幹了,他就兼了這個差事——北崇的工商聯。比黨史辦還有所不如。

林桓就挺看不起這人,想他堂堂的區委副書記。跟光屁股裸奔的鎮黨委書記平級,那真是不能忍受,“他要是跟你呲牙,你跟我說,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要不你來幹這個工商聯主席吧,”陳太忠建議了,“北崇下一步,工商肯定要發展,這麼個噁心玩意兒,我看著也頭疼。”

“他幹跟我幹是一個樣,”林桓信心滿滿地回答,“敢不服氣,我打斷他三條腿。”

“咱北崇人做事……也太野蠻了,”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其實我想規範這個協調機制,大家還是講理的好。”

“遇堯舜,講禮樂;逢桀紂,動干戈……政府工作要講道理,但不能只講道理,”林桓嘆口氣,“像我下午遇到這結陰婚的……真他媽的。”

“怎麼,林主席你出面都搞不定?”陳太忠聽得就笑。

這個結陰婚,是北崇甚至陽州都非常流行的風俗,像廖大寶和扈雲娟結婚,那是倆活人結婚,叫陽婚,兩個死了的人結婚,那叫陰婚。“嘖,搞定好說,大家心裡不服,”林桓嘆口氣搖搖頭,以他的年紀、身份和資格出馬,要是不能服人,那就是失敗。

這前屯的陰婚糾結,是源於一個李姓老漢,李老漢婚姻幾次,總是若干不順,有個兒子也被前妻帶走了,後來又得一個兒子,前一陣白血病死了。

這死了的孩子只有十二歲,但是李老漢已經六十二歲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眼瞅著李家要絕嗣了,他就想著辦個陰婚,讓孩子在地下成親,也算對李家祖宗,對自家孩子的交待。

有了這個想法,他就四處打聽,知道二十里之外姜家村死了個女娃,才二十一歲,女娃娃平常有點瘋癲,掉進河裡淹死的。

瘋傻不要緊,這些都是皮相,北崇人講這個,瘋傻一輩子,哪一天猛地正常了,這就是你該走了,人間呆不住了——所以這女娃娃已經死了,她生前是什麼樣子,那並不重要。

關鍵是李家也沒錢,跟人攀不起陰婚的親家,也就沒得挑——在陽州,陰婚陽婚都是要交彩禮的。

姜家的女娃兒埋了一段時間了,李老漢為了自家兒子在陰間的性福,也為了對得起列祖列宗,就在前兩天的夜裡,把棺木悄悄刨出來,運回來跟兒子合葬了,陰婚不說洞房,但合葬是必須的……陽婚還說合葬呢。

姜家一看,自家女兒的墳被刨了,棺材蓋子大開著人沒了,那立刻就不幹了——誰把我女兒搶走,結陰婚去了?

兩家離著二十里地,說遠真的不遠,再細細一打聽,李老漢的小娃娃最近結陰婚了——陰婚也是要操辦的,場面肯定趕不上陽婚,但是多少要走個儀式。

於是姜家就找上門了,李老漢見苦主來了,一口否認自己幹過這事兒,陰婚的親家,認不認真的無所謂——陽婚的都還扯淡呢。

姜家人自然就不幹了,要刨墳,說把你兒子的棺材開啟看一下,如果我們冤枉你了。給你一千塊錢算賠罪。

李老漢是家徒四壁,兒子的棺材都是薄木做的,這一千塊錢對他來說確實不是小數,不過對方就算給五千,他也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