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點一下。
“嗯。”趙根正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他的本意,是要搞突然襲擊,以彰顯他的存在,不過陳區長的指示,也不無道理,畢竟是兩會,總是有人缺席的話,傳出去不好聽;“希望他們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吧。”
上面一開兩會,各種工作就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北崇這裡也是,所以又過了兩天,陳太忠才收到訊息,說西王莊鄉關於退耕還林的統計,出現了爭議。
早在五六天前,國家林業局已經圈定了陽撲的退耕還林範圍,陽州市下了口頭通知,北崇這邊也通知到了鄉鎮,而且進度不算慢一一畢竟北崇比其他縣區更多了點自主權。
總局的撥款還沒有到,不過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鄉鎮就發動要退耕的村民動起來,統計一下青苗,把附著物剷除,準備種樹,至於青苗費的賠償,就是區財政負擔了。
當然,劃的一大片退耕還林區域中,有個別地方是根本沒辦法種莊稼的,不過區裡既然爭取來了,大家了不得在那裡種上樹
退耕還林的錢也就拿到手了。
結果西王莊鄉就出現一個很奇葩的事情,他們那裡有個老營村,村子也是背靠著山的,有一大片山地非常貧瘠,鄉里發動大家種樹的時候,老營村的郭村長找到鄉里,說那片地也要青苗賠償費。
鄉長盧旺罵了他一頓,說你少跟我扯那個幾巴蛋,那兒也能有了青苗?
這話一說,老營村的村民們不幹了,今天上午就把鄉政府堵了,說我們那裡就是有青苗,盧鄉長一聽也惱了,帶著人一去看,傻眼了……,這裡還真的種了青苗。
所以盧旺馬上向區裡彙報,不過分管的徐瑞磷還在首都,事情就彙報到了陳區長這裡。
“多大一片地?”陳太忠覺得事情不是很大,沒多少錢的話,就給你加一點。
“地倒是不大,就是兩三百畝。”盧旺苦笑著回答;“問題是這兒就種不了莊稼,結果這一夜之間,莊稼就全長出來了。”
“嗯?”陳太忠一聽,這不是那麼回事啊,錢多錢少倒是次要的,關鍵去……不能種莊稼的地方,要我的青苗賠償,這個毛病不能慣,“這個問題要認真對待,你控制不住場面?”
“這個……我倒是可以跟大家商量。”盧鄉長打這個電話,不光是求援,而是他身為鄉長,卻操著區長的心,“我認為,這個苗頭不對,區裡有必要高度關注。”
“老盧你的感覺很敏銳啊,建議得很及時。”陳太忠誇獎一句,他承認自己是小看了這件事十萬畝的退耕還林,能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別的地方也能發生。
要不說這基層工作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陳區長有了深刻的體驗,所以他雖然是忙得焦頭爛額,還是果斷地表示,“那你們在現場等我,我現在就趕過去。”
陳太忠趕到現場的時候,就到了中午十二點,將車停在村頭,他和王媛媛走下車,四下看一看發現沒人,他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正在這時,三個十三四歲孩子的打鬧著跑了出來,兩個孩子按住另一個,就去搶他頭上的運動帽,嘴裡還用方言喊著,“花臉猴川,…你也敢戴運動帽?”
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撇一撇嘴,現在的北崇,運動帽已經是風靡一時了,不止是大人,連學校裡的學生都趕這個時髦,然後就有學生不學好,搶別人的帽子,又有學生覺得這是身份的象徵,看到有不順眼的同學戴這樣的帽子,就要找碴兒揍人。
“給我住手,”陳區長喊一聲,“都是一個村兒的,幹什麼呢?以多欺少不害臊?”
見到有大人出面,還是很高壯的年輕人,欺負人的兩個孩子馬上停手,悄悄往旁邊退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大家鄰里鄰居的,不許隨便打架。”陳區長從口袋裡摸出三個帶著小掛墜的鑰匙環,遞給那花臉猴,自打常下基層之後,他就蒐羅了一堆小禮品,放在身上備用,“不打架的話,你們三個,一人一個……,誰告訴我,野雞坡怎麼走?”
“翻過那個坡就到了。”花臉猴一指遠處的山坡,又看一眼那倆孩子,將兩個鑰匙環丟在地上,“叔叔,我帶你去。”
小孩子走得很快,沒幾分鐘就領著他倆翻過了山坡,陳太忠站在坡上一看,眉頭又是微微一皺;“北崇閒人真多,這可是飯點兒。”
看著遠處的兩三百號人,王媛媛輕聲嘀咕一句,“村子裡的人,除了農忙的時候……,都是一天兩頓飯。”
3571…3572 軟硬兼施
一天兩頓飯,這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