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給的,眼見小叔子手裡攥著的都是短兵器,她眼睛四下一掃,就從不遠處摸了一把鐵鍬過來。
“艹,這才是我大嫂;“楊仲亮看似彪悍,其實也是被逼到這一步了,他不能軟弱,也無法後退,接過鐵鍬他向地上重重一砍;登時火花四射,“不服氣的上。”
楊大嫂也抄起了臨近早點鋪子的一條短凳,怒視著圍過來的人,“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死了的人;活該!”
“操他媽的;兩個恆北人,來地北撒野?”人群后一條漢子走了出來,此人似乎不是沙洲來人起碼看起來是這樣,不過剛才他的身邊,有人在嘀嘀咕咕,大致就是教唆了。
他走到雙方中間,手一指楊仲亮,鼻孔朝天地發話,“小子,把你手裡的破爛丟了,我給你個說話的機會。”
“去尼瑪的,老子稀罕你給的機會?”楊仲亮真是氣得肝兒都炸了,他也是很少動手打架的,但是現在這些地北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拐賣了自己的侄女兒,打傷了大哥,現在還理直氣壯地找自己和嫂子的麻煩。
“那就不能怪我欺負你了,”漢子又上前兩步,剛好在鐵鍬能攻擊到的極限距離之內,他左腳尖輕點地面,緩緩地轉動著腳踝,然後又換右腳,也是同樣的動作,再然後又扭一扭脖頸,前後抖一抖肩膀。
這些動作帶給了楊仲亮很大的壓力,北崇是武風盛行的地方,他雖然沒有練過,卻也看出對方是有武藝在身,站在這個位置活動筋骨,一來是誘使自己出手,二來也是不斷地給自己施加壓力。
他心裡明白,但越是明白,就越不知道該如何出手,只能將手裡的簽字筆揣進口袋,雙手緊攥著鐵鍬,死死地盯著對方。
“你讓我生氣了,真的,”漢子身子一抖,卻是又橫著向左邊挪一步,還是誘使對方出招的手段,他沉著臉發話,“最少整你個半死。”
楊仲亮卻是連回嘴的心思都沒有,他緊攥著鐵鍬,隨著對方的移動而轉著身子,毫無疑問,他非常被動,不過大家也都意識到了,這鐵鍬一旦出手,可能只有舞動一次的機會,但是這一次就能讓人缺胳膊少腿。
這一刻,空氣似乎都緊張得要凝成一團了,就在這劃拔弩張的時候,漢子的身後,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指頭,我保證弄殘你全家。”
“什麼人,”漢子猛地聽到背後有人說話,想也不想就猛地一蹬腿,衝向了側前方,衝出三米開外,避免了遭受兩面夾擊之後,他才身子一轉,冷冷地看向自己的後方。
在他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兩人,其中一個是黑瘦幹練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高大魈梧的年輕人,年輕人頭戴一頂運動帽,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剛才要廢我全家的……是你?”漢子獰笑著發問,憑著直覺,他就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絕對不含糊,不過既然想禍及家人,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年輕人看他一眼,連話都懶得回,轉頭向楊仲亮叔嫂走去,“你是楊仲亮嗎?”
“是咱老鄉,”楊家大嫂聽到熟悉的北崇話,終於長出一口氣,楊老二看著此人,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卻是用普通話發問,“我怎麼感覺……你很面熟?”“你這什麼眼神,連父母官都不認識了嗎?”陳太忠雙手一背,無奈地搖搖頭,“好了,我既然來了,就是給咱北崇人做主來了……你們儘管放心。”
“你是陳區長!”楊家大嫂終於反應了過來,眼淚登時就流了下來,“您要給我們做主!”
楊家老二接了自家的攤子,主要在市區活動,但是楊伯明卻是繼承了老宅的大部分家業,一家人通常是呆在北崇,她對陳區長真的不陌生。
“原來是陳區長,”楊仲亮長出一口氣,他今年過年回家的時候,聽說了一些新區長的傳聞,新區長搞經濟建設很厲害,而且,打架也很厲害。
下一劃,他瞳孔一縮,卻是發現那漢子無聲地猛撲過來,他才一張嘴,陳區長已經一個側身,跳起半人多高,空中一個凌厲的飛腿,直接踢中漢子的頭部,只聽得嗵的一聲大響,那漢子打著旋就摔倒在地,登時人事不省了。
“銬起來,帶走,”陳區長看一眼黑瘦漢子,冷哼一聲,“這人可能是拐賣兒童團夥的。”
3518…3519 要接手
陳太忠打聽清楚案情之後,琢磨著這事情說大也不算大,派北崇分局的人過來就行了,不過分局那邊的人瞭解清楚情況之後,就說這個案子,咱分局使不上多大勁兒。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楊伯明確實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