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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0部分

“廳裡需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積極配合,”這一刻,邵正武已經將所有的僥倖心理拋在了腦後——先端正態度,應付過去眼前這一關再說吧。

姓伍的跟他不對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都是彼此奈何不了對方。這個時候人家能打過來電話,怎麼可能沒有點底牌?

他最好的選擇,就是裝孫子,以求摸到對方的底牌——至於說反擊,大約永遠不會有了。

“你現在來朝田。把問題說一說吧,”伍廳長很平淡地說一句。掛了電話。

這次可真是麻煩大了,邵正武掛了電話,一顆心沉了下去,這時候,《天南商報》什麼的,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事實上,張一元是大年初三落網的,自打殺手自殺之後,刑警總隊的劉副總隊長真的是面上無光,而北崇對張一元的調查,很顯然就引起了他的關注。

槍擊一個區政府的區長,性質就很嚴重了,更別說殺手不像是本地人,槍支也是制式的,再加上莫名其妙的自殺,總隊對這個案子異常重視。

所以,為了一雪前恥也為了保險起見,劉副總隊長安排了對張一元家電話的監聽,在大年初二的中午,張總打電話回家,跟老婆說了一會兒話,還就四海車行的問題做了一些安排。

按說做為警察局長的司機,張一元應該有一定的警惕心,也該考慮到家裡電話被監聽,然而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事——因為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引起了省廳的關注。

他只是想著,是陳太忠在刁難我,警察系統出面的也不過是小小的北崇分局,我只要不露面,把邵局長保住就行了——至於說偵聽,以北崇分局的實力,不太可能在市區做得到這些,而姓陳的那就是一夯貨,只會蠻不講理地扣車什麼的,沒什麼技術含量。

所以他雖然沒回家,在外的時候也比較注意,卻是沒將此事上升到高度警惕的地步。

可是他這個異常,已經被省廳關注到了——大過年不回家更是說明了一些問題,考慮到邵正武本人就是陽州市局一把手,省廳非常注意保密性。

在張一元打通電話的同時,省廳在電信機房的監聽小組就查明瞭來電,電話來自海角省會繞雲市,再打電話到海角一瞭解,知道那是個四星級賓館的總機。

恆北省警察廳也沒驚動兄弟單位,而是直接派出了抓捕小組,趕到那家賓館的時候,張一元已經退房離開了——張總雖然不太把陳太忠當回事,但是警惕性還是有一些的。

不過他離開了,賓館總機的計費電腦裡卻是有通話記錄,警察們很容易地查到了房間號,並且查到了入住者登記的資訊,得知他用的是假身份證。

再向前臺一瞭解,知道這個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託前臺買火車票或者是飛機票,大家就生出一個猜測來——莫非此人只是換了一家賓館,並沒有離開繞雲?

抱著這樣的心思,抓捕小組的人在繞雲的一些大賓館展開了摸查,也是合該張一元倒黴,他享受慣了。在退了這家賓館之後,住進了兩條街之外的另一家四星級賓館,用的還是同一個假身份證。

於是他在客房裡被抓捕小組擒獲,又根據他包裡的車鑰匙,警察們在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找到了一輛海角牌照的富康車,而富康車後備箱的一個不起眼的黑塑膠袋裡,警察們居然查獲了一支五四手槍和三十餘發子彈。

這一下。張一元真的是在劫難逃了。不說他可能涉及的案子,只說他車裡帶著槍,而且並沒有將車停在賓館的停車場。就足以證明這人身上絕對有料。

到目前為止,省廳對張一元的審問已經進行了兩天,得到的有效訊息不是很多。不過既然人已經抓住了,瞭解到詳情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省廳的這些行動,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邵正武、陳太忠等人根本不知情,事實上,現在張一元被關在哪裡,整個省廳不會超過三個人知道。

原本省廳也沒想著這麼早聯絡邵正武,可是好死不死的是,陽州又出了**爆炸的案子。警察一死三傷,這一下,省廳領導是再也坐不住了,邵局長你這也奇葩到一定的境界了。

邵局長擱了電話之後,略略安排一下工作,就驅車直奔朝田,一路上他沉著臉不做聲。心情糟糕到一塌糊塗,這時候他不得不做出一個假設:要是當初沒有跟陳太忠鬧得如此劍拔弩張,也不至於發展到眼下這一步吧?

但是再想一想,跟姓陳的結怨,是他邵某人的錯嗎?他跟此人根本就沒什麼接觸。無非是打過兩個電話,關注一下花城和北崇的衝突——我一個警察局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