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長坐鎮,意思也不是很大。
這麼想著,他就拿起電話,撥個號碼“老朱,你告訴狄健發動一下群眾,把東岔子和臨雲的兩個氣象站砸了,雞犬不留,我不想看到有一塊完整的磚頭!”
他可以透過林桓告知狄健,但是老林那人比較有主見,他也可以透過湯麗萍,或者自己給狄健打電話,但是這麼一來,他有官匪一家的嫌疑,智者不為。
正經朱奮起是警☆察局長雖然來北崇時間不長,但負責的就是這個口兒警匪之間有點、默契,這是正經天經地義的事,而且他並不擔心朱奮起咬出他來,因為咬出來也沒用
中間隔著一層,力道就不一樣,真假也很難分辨清楚。
朱局長接到這個指示,沒表現出半點的驚訝,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也在,所以只是問了一句;“光砸東西,還是連人都打?”
其實他問這句話,考慮的是東岔子鎮的氣象站,那個氣象站旁邊,就是高炮旅的一個團部,這個分寸要了解清楚,他沒問出的話就是一一王媛媛談半不順嗎?
不等他問,陳區長主動回答了;“王媛媛去氣象局協商事務,在那裡被人打了,他們還要我去領人回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明白了,您放心。”朱奮起沒有更多的話,果斷地掛了電話,還有比這更明確的指示嗎?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是先打倆電話,瞭解一下,今天上午氣象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活在這世界上,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他不是懷疑陳區長,不過這個事情,聽起來多少有點詭異,好吧,事實上只是想知道,自己採取措施,應該到達什麼樣的地步。
出身市局的朱局長想打聽一些事情,自然比氣象局的人要強很多一必須承認,這也是一種資訊不對稱……,
與此同時,郝主任坐在辦公室裡,悠然地看著報紙,偶爾接見個把兩個訪客,卻是將坐在一角沙發上的劉海芳拋到了腦後你就在那裡慢慢等著吧,高總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北崇的,你還能望我放人?
至於說高總本人,已經被氣象局安副局長請到了辦公室,氣象局的老大霍國祥馬上要面臨一個坎兒,安局長對各種上面來人,都是非常客氣的。
其實氣象局裡,也不是沒有人知道陳太忠難纏,但是這裡面大部分人想的都是,你們局領導都這麼做了,那關我鳥事我提示一下沒準還不落好。
而劉海芳則是坐在那裡,拎著手機不停地打電話,遇到這種事情,大家都會竭盡所能地尋找助力,這個不足為奇。
倒是要看你能玩出多少花樣,郝主任不屑地看她一眼,這時候,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副處級幹部,比王媛媛都要高出兩級,但是,那又如何?你不過是個助理調研員,而且還是政協的,一般人想混到這麼慘的地步,也難著呢。
仙正心猿意馬地看著報紙,猛地電話鈴響起,接起電話一聽,他登時就傻眼了;“什麼,臨雲的氣象站被人砸了?”
北崇撤縣改區的時候,縣氣象局就被裁撤了,但是北崇還有市氣象局的監測站,而且還是兩個,一個在臨雲的大山上,一個在東岔子鎮。
山上是測量一些較為極端的資料的,東岔子那裡不但是平原,還緊鄰高速,除了氣象資料,還要測量一些其他的資料。
所以臨雲的監測站,不怎麼被重視,目前就是在維持狀態,但是耳聽得這氣象站被砸了,郝主任也有點傻眼;“這怎麼說的啊?”
這沒啥可說的,狄健接了指示之後,知道臨雲鄉離得遠,就是一個電話打過去吩咐小弟把那裡砸了一總共也就兩個人的氣象站早就破落不堪了。
而狄總本人,琢磨的是東岔子的氣象站,那裡才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但饒是如此,聽說臨雲站被砸了郝主任也難抑心中的怒氣,他一甩電話,抬眼看向劉海芳“你們北崇很厲害啊,敢砸臨雲站?”
“你連我們王主任都敢打,我們砸個臨雲站,不是很正常嗎?”劉海芳還在自顧自地打電話,只是隨口反駁一句;“你們還是認真檢討一下自己的錯誤吧你以為東岔子站我們不敢砸?”
“嘿,倒還由了你們呢”郝主任氣得笑了,他抬手就抓向電話,要通知東岔子站的人,不成想手還沒抓到電話,刺耳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來電話的正是東岔子站的人,這裡有五個工作人員,因為輪班現在有四人在崗,大家發現門口多出了十幾個不三不四的主兒,圍著氣象站亂轉,明顯的不懷好意有人出去問話,差點捱了打就趕緊向局裡請示我們是否需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