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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2部分

會有的。

事後還會有多少,他沒說,陳太忠也就不問了,受賄是罪名,受賄未遂可不是罪名,只要知道劉滿倉收了那麼多,就足夠了,於是他吩咐一句,“你先在中國玩兩天,需要你作證的時候,還要麻煩你。”

不得你同意,我敢走嗎?掮客先生苦笑著嘆口氣,掛了電話,沉吟一陣做出決定,“我想,我們該再次迴天南了……”

劉滿倉自打被反貪局請進武警招待所,始終少言寡語,被人逼得急了,他就反問一句,“你們要我交待問題,先拿出證據,告訴我哪兒有問題。”

劉滿倉的問題說多不多,說少還不算少,不過大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最嚴重的,就是一筆價值五萬元的文具費,但是劉總交待說,這就是當初請託兒的費用,錢下不了賬,所以隨便找了張發票下賬——這個事情,你們可以問田立平,他知道。

可是反貪局的人,又怎麼會去問田立平?然後他們發現某些招待費用超標,又要劉總解釋——劉滿倉能解釋的就解釋,有些就直接說忘了,誰能記得那麼多?

劉總心裡清楚。這些都是小問題,有些費用雖然有點出格,但絕對弄不倒自己,除非有人打算硬要“無中生有”。

所以,他絕對不會主動交待任何事,倒是不信了,你們從明面的賬本上能查出什麼文章——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是很重要的。

他這麼想肯定沒錯。但是劉滿倉接觸類似的事件太少,他就沒想到,反貪局拿出這麼一大堆似乎有爭議的問題,來讓人解釋,除了是要分析他的性格。捕捉各種漏洞,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拖時間。

反貪局也有上手段的能力,就算不嫻熟,跟別人取經總是會的,不過殷放知道某人別有渠道,就暗示先隨便問一問——到了陳太忠那個地步的幹部,話都不是隨便說的。而且事實證明,法國人真的很賣陳主任的賬。

王宏偉其實根本都不用他暗示,小董本來就是王書記的人,得知陳太忠早就盯上了此人,並且也在找證據的時候,王書記不擔心這點事。

劉滿倉不知道這些緣故,他只是時刻提醒自己,回答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該說或者可能不該說的,堅決不說。

並且他還時不時就要檢查一下自己的回答——事情都是小事情,但有的也容易引出禍端來,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平日裡的行為,居然有這麼多的事情,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等劉滿倉想起來,其實我可以理智地問一問,要軟禁我多久,這又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程式的時候,就是第三天下午了——他是前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被人從家裡帶走的。

斟酌一下,他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問,那就問了,反貪局的同志冷冷一笑,“你確定沒有什麼該交待的了?”

“哼,”劉滿倉冷冷一哼,也不多說,又來這一套,大不了再找個賬本來,要我解釋嘛,“我總得跟家人說一聲,什麼時候能出去吧?”

“你這也真是……不懂得珍惜,”這位嘆口氣,站起身走到門口,對著門口的一位吩咐一句,“跟陳主任說吧,他態度死硬,請陳主任從素波過來吧。”

要說第一天是拖時間,第二天中午,其實已經不是拖時間了,陳太忠那邊有確切訊息傳過來了,不過國內搞審訊的人,都是一個操行——不知道的時候瞎咋呼,知道了也不會及時通知,為的就是在某一刻猛地爆發,狠狠地打擊被審訊者的僥倖心理。

如此一來,後面的訊問更加順利,而且保不準又能咋撥出什麼大魚來,何樂而不為?

劉滿倉也是如此,猛地聽說此事居然驚動了陳主任,那真是晴天一個霹靂,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田立平我是指望不上了,素波過來的陳主任——除了陳太忠還能是哪個?

田立平指望不上,那就是天大的禍事了,劉總在官場裡的倚仗除了田市長,還是田書記,眼下沒人管了——沒媽的孩,真的是根草啊。

更要命的是,陳太忠介入此事了,撇開陳主任的大能不說,那傢伙和田書記,那可是準翁婿啊,想到埃布林和陳太忠也交情深厚,劉滿倉只能希望……法國人能像他們標榜的那樣,有足夠的商業道德。

接下來的時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於胸,此起彼伏,有懊惱、悔恨,有憤懣和不甘,還有些許的傷感和自怨自艾,當然,更多的是不盡的驚恐和觳觫——不會真的有事吧?

劉滿倉從來沒有想到過,時間會是如此地難熬,四十歲之後,他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現在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