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全國青年幹部交流的事情,王啟斌既是組織部的處長,又跟那帕裡交好,對此事早有了解,“分三批的,第一批八個省,咱天南是一個。”
“咱們省交流幾個幹部?都是什麼級別?”陳太忠這話問得有點犯忌,不過以兩人的關係,他倒也不怕這麼問。
“級別倒不太清楚,一共五十個指標,主要是幹部自薦,組織指定也有,不過起碼得是副部長以上的發話,”王啟斌斟酌著回答,“有些人鄉土觀念比較重,不願意走。”
“這種級別,走了也得乖乖回來,”陳太忠不以為然地發話,以副廳和正處為主的話,你外地人怎麼可能佔據這樣的位置?時間一到人家就攆人了。
“這次不一樣,是明確號召在當地紮根,”王啟斌搖搖頭,“要不然也用不著考慮指派了。”
“哦,”陳太忠點點頭,心說確實是這個理兒,讓回不讓回,那都是組織決定的,於是他沒心沒肺地笑一笑,“這也是相當於是給當地摻沙了,有利於中央的管理。”
他笑得很幸災樂禍,因為他知道這種悲催的事兒輪不到自己,他既不可能去自薦,別人也不可能指定他做交流乾部——那豈不是給黃家上眼藥?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袁珏。
袁主任這次回來,要呆二十天走,目前還在鳳凰,他在電話那邊緊張地發話,“太忠,這個埃布林說要考慮換產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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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9章形勢劇變
國家之間,從來就沒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其實對商家來說,這話也基本適用,所以初聽這個訊息,陳太忠並沒有多麼奇怪。
甚至他都能理解埃布林的選擇,擱給哥們兒也得跳腳,這價格簡直是歧視性的,不做出點反應,那叫不正常。
但是他不認為,埃布林會放棄曲陽黃,這個牌在歐洲已經做起來了,放棄這麼一個成熟的產品,去經營一個新的產品,難度之大可想而知,而且曲陽黃會本能地擠壓新產品的生存空間,想脫穎而出真的太不容易了。
所以陳主任認為,埃布林的最終目標,不過是想透過種種手段,最大程度地壓低供貨價,於是他不屑地笑一聲,“他不是回去了嗎?”
“沒有,他是去別的黃酒大省考察去了,”袁珏鬱悶地嘆口氣……
這埃布林還真算狠的,在鳳凰一無所獲之後,他收拾行裝離開,大家都當此事已經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在前天又回到了鳳凰,對劉滿倉下了最後通牒,供貨價要在現有的基礎上,下降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攔腰一刀,否則我要換廠家了。
曲陽黃集團以往的毛利潤,是銷售額的百分之八十一左右——不得不說,這確實是暴利,但是這攔腰一刀,會讓毛利潤銳減至百分之六十二,而且銷售額差了一半。
當然,要是換個行業換個產品,這樣的利潤率能讓生產商做夢都笑醒,但是曲陽黃集團是見過錢的。前期的輝煌,讓他們不能接受如此巨大的落差。
降價……劉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公然表示這不可能——你就別跟我說那些臆想的成本什麼的,只說前期合作得很愉快,你現在非要攔腰一刀,知道的說你誤會了我的成本,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如何如何了。
我就沒有誤會你的成本!埃布林堅持認為。曲陽黃的利潤是超高的,是畸形的,是不符合規則的。
“埃布林說了沒有,接下來他會選用哪家的產品?”陳太忠聽到這裡,實在有點憋不住了。尼瑪,我們不符合規則?曲陽黃擁有賈記的商標和外形專利,我們是名牌的擁有者,你只是銷售商,搞清楚沒有?
“他怎麼可能說呢?”袁珏苦笑一聲,“這個人做事,不會給別人留下把柄,頭兒。我相信您對他的瞭解,比我更多,那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主兒……”
埃布林要求降價,劉滿倉死活不同意,於是法國人就放出了風聲,說我們要走人了,這一走就再也不來了——你們沒誠意。
“那你們走唄,當初這個法國代理權。也是你們爭取來的,你們不要,我們給別人,”這是劉滿倉的原話,旁觀者信誓旦旦地表示,劉總真的有那麼強勢,連法國人的賬都不賣。實在是太令大家敬仰拜服跪了。
但是埃布林的底氣也很足,他很不屑地指出:別以為你們是知名品牌了,好像撇開我也不愁找個代理,但是事實上……你們知道法國的市場是怎麼開啟的嗎?曲陽黃在歐洲,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