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人血性的平均值。”
年輕人被訓得臉紅脖子粗,卻是不敢計較,他可是科委的本土職工,分外知道某人的厲害,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某人,他心裡暗歎,祁主任,我幫您說話,也只能幫到這裡了,別說是您的通訊員了,許純良的通訊員敢跟陳太忠呲牙,也是鐵定要吃耳光的。
陳太忠把人扔到地上,就不管不顧地吃喝了起來,旁邊人有跟祁偉走得近的,想嘗試著上前,可某人一眼掃來,直看得人遍體冰涼,冷氣都能冒到脊椎骨外面。
不過這科委賓館,終究是個繁華的所在,科委大廈又在隔壁,這邊出事不到五分鐘,邱朝暉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順著人群的視線,他一眼就找到了陳太忠,於是走上前去。
“領導回來了?”他先笑著打個招呼,才又看一眼仰面朝天裝死的祁偉,“這個……祁主任怎麼躺在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祁主任聽到來的是邱朝暉,恨得連牙根都是癢的,鳳凰科委裡也分派系,而邱朝暉、梁志剛和李健是典型的本土勢力,騰建華雖然也是科委出身的副主任,但是此人做事,一貫是對事不對人,通常不被計入那個小團伙。
而這科委本土勢力裡,梁志剛長袖善舞,李健雖然頗有主見,但大部分時候,大家只能感受到他的嘴碎——畢竟一個小小的行局,不是天天都有大事件來決策。
只有這邱朝暉,是一根筋加老油條的性子,平日裡就跟祁某人不對眼,而且此人並不惦記扶正,又是科委實打實的老資格,可謂是無欲則剛,眼下前來,定然是看笑話的。
陳太忠卻並不知道這些,見到邱朝暉冒頭出來,心說老邱算是個有性格的,但是我離開多日,說不定此人也會有點轉變——邱朝暉性子再強,總是強不過林桓,林主席現在為了外甥,也是不得不低下頭來求人。
念及於此,他對邱朝暉也沒有太多可說的,只是微微一笑,“他剋扣我老爸的貨款,你說這是不是欠揍?”
“這個……其實是祁主任對疾風廠做出的改革,”邱朝暉清一清嗓子,又擠一下眼睛,才一本正經地回答,“不滿的人也很多,但是陳區長,你有意見可以提,這麼動手就**份了,他才是個副處,有什麼資格被正處打一頓呢?”
老邱你說起怪話來,也是一等一的啊,陳太忠心裡暗笑,表面上卻是很惱怒地一揮手,“我今天就不是幹部,是為人兒女,做兒子的幫老子出氣來了,就這麼簡單。”
“祁主任又沒說不給,只不過給得晚了一點,”邱主任倒還能堅持底線,他苦口婆心地相勸,“太忠主任,沒準是什麼誤會。”
“我管他什麼誤會呢?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陳太忠站起身來,走到祁偉身邊,一腳就踩上了地上的一條大腿,他輕描淡寫地發話,“我來,就不是聽苦衷來的,是幫我老爹出氣來的,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他這一腳下去,雖然只是侮辱的性質,但是祁偉那小身板也吃不消,一邊的人看得清楚,祁主任的嘴角,微微地抽動了一下,不過當然,他還是沒什麼反應。
旁邊圍觀的人只要不瞎,也都看到這個反應了,就算再不清楚內幕的人,也對躺在地上的男子生出了鄙夷之心……躺在地上裝死,你算個爺們兒嗎?
邱朝暉見狀,走到他身邊輕聲嘀咕,“太忠,我支援你,不過你要講個方式方法,要有處級幹部的涵養……他是跟殷放走的,這麼搞的話難免被動,沒準影響你前途。”
“就憑這種鳥蛋,也配讓我講方法?”陳太忠卻是不領這情,他冷笑一聲,大聲發話,“我就是兒子幫老爹出氣,不服氣的站出來。”
一邊說,他一邊虎視眈眈地四下掃視,“來,想幫祁偉的,出來個帶種的,我都不稀罕用身份壓你……誰來?”
誰敢來?大家面面相覷,要是比身份,沒準還能跳出一半個人來,但是比蠻力,鳳凰真的選不出什麼人,敢跟五毒書記打擂臺的。
“太忠你走的這個渠道不太對,”邱朝暉將他扯到一邊,低聲說了起來,“你這麼搞不符合規則,你一個正處,就算走程式玩不死他,也沒必要耽誤了自己的前途。”
這是肺腑之言,走程式的話,陳太忠可能玩不死祁偉,雖然陳太忠是正處祁偉是副處,但是陳某人是外省的正處,威懾力就幾近於無了。
而陳某人不顧形象地大打出手,這不是體制提倡的,說句更確切的話,發生這種事情,將來在什麼關鍵時候被人嚼穀起來,陳太忠是要因此減分的——這不符合體制中人做事的方式。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