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集中了吳晟那老賊籠絡到麾下的大批人馬,人數應該在你我之上,您為什麼只帶著兩個隨從前來,難道是來看我賀蘭榮樂的笑話不成?”
“賀蘭會長誤會了……”
秦淵擺擺手,淡然一笑:
“我怎麼可能會來看賀蘭會長的笑話呢?此次西征可是和黃世傑攤牌前的重要步驟,你我兩家都分兵四處,為以後的決戰做準備,只是如今秦皇門人數不多,還有防守固原,出兵平叛,本來就捉襟見肘,況且耀州小城,不過風中殘燭,何須我們全力攻擊?切不可中了黃王府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我才帶著兩個隨從先來看看,一來也是瞭解一下敵我雙方的態勢,二來嘛,衛宣前天夜裡也已經對我當面稟告了賀蘭會長對於我們協議的看法,衛宣不過寥寥三人,就有兩人被賀蘭會長削去腦袋,我秦淵自認為在賀蘭榮樂會長大人面前還有點面子,三個人也是最多了,不然的話,賀蘭會長一怒之下,抽出血鳳劍,我秦皇門又要損失兩員大將了!”
“你……”
賀蘭榮樂瞪大雙眼,看著秦淵滿是慍怒的雙眼,不禁微微側目,低聲道:
“那一日在下剛剛出徵,意氣正盛,況且這血鳳劍剛剛出鞘,正是嗜血之時,我一時激動,便出手傷了衛宣的兩位隨從,如今想來,已經是後悔萬分,既然秦門主因此而徒生杯葛,我也無話可說,只希望秦門主今晚能夠鼎力相助,將這耀州城拿下,方可解我心頭之恨,到時候攻破耀州城,你我兩家平分耀州府庫的白銀如何?”
“那我的兩個手下豈不是白死了?”
秦淵默然的遙遙頭,言語之中,頗多不滿:
“且不說賀蘭會長因何殺之,單單是剛才的解釋,我想也很難服眾,就算是這血鳳劍嗜血,賀蘭會長難道也嗜血不成?遙想當初你我兩人相見之時,閣下溫文爾雅病體驕軀,怎料才幾日光景,竟然就變成了這幅模樣,這前後差別未免太大了吧?”
“額……此事還需要慢慢喝秦門主解釋,如今我也只能憑藉一己之力攻破這耀州城了,秦門主,請回吧!”
頹然的站起身來,滿身疲憊的賀蘭榮樂對著秦淵擺手道:
“既然秦門主不願意支援我賀蘭會,我賀蘭榮樂也不是將就之人,你我兩家按照協議自處就好,井水不犯河水!”
“賀蘭會長說得對倒是輕鬆啊!”
秦淵的嘴角一陣抽搐,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身來,怒視著眼前的賀蘭榮樂:
“且不說我從蕭關城奔波至此需要多長時間,單單是賀蘭會長這態度就讓人心寒,如果連出口承認我秦皇門兄弟是被你誤殺都如此艱難的話,恐怕那一日,閣下對著黃世傑磕頭屈膝的時候,我秦皇門還被矇在鼓裡,尚未可知呢!”
“秦門主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賀蘭榮樂也是無話可說,我絕沒有枉殺一人,更沒有殘害一位,只是秦門主心中杯葛叢生,我也不願多說!”
賀蘭榮樂眉頭一皺,眼角中閃過一絲痛苦,轉過身來,白衣撫身,身形消瘦,語氣清冷:
“總之,當時之情況到底如何,秦門主較之我更加清楚,我秦皇門早上剛剛和閣下籤訂好協議,到了晚上,就要被閣下的兄弟偵查,更何況,衛宣帶著人,還先行到達武曲縣,這倒是什麼目的,我想秦門主應該比我清楚,我賀蘭榮樂不是傻子,雖然城西截殺吳晟已然和黃世傑撕破臉了,但是秦門主見縫插針的本事,也讓人心中拂過一陣涼意,不是嗎?”
“隨你怎麼說,我兄弟被你殺的!”
秦淵咬著牙,怒意沖沖道:
“那兩位還是親兄弟,如今一朝俱死,我連如何與之父母妻兒交代都是一大難題,而賀蘭會長如此冷血,我秦某人倒也是見識了!”
“跟隨閣下東征西討,這些人本就應該有此覺悟,進了這古武世界的大門,還有活著退出的不成?”
賀蘭榮樂傲然矗立,舉頭含笑道:
“這天下之事,分憂饒繞,天下之人,生老病死,皆是心中塊壘,與其坐著天下無事的美夢,不如睜開雙眼,看看著血粼粼的事實,賀蘭榮嶽死了,吳晟就會冒出來,吳晟死了,那城頭上的蘇飛櫻就會冒出來,如果不斬草除根,我賀蘭榮樂的位置就會坐不穩,如果連盟友都打算在我身邊下絆子,我自然也不會容許的!”
“那就請賀蘭會長自行收復耀州府吧,我先行告退了,一路奔波,竟然在賀蘭會連口飯都吃不上,我也是深切感受到閣下的待客之道了!”
秦淵說罷,拂袖而去,賀蘭榮樂站在原地,身形一顫,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