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變得分外長白,身體不住的發抖起來,靠在身後的城樓上,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自己的步子,手中的長槍也被扔在了地上,周圍哀嚎的僱傭兵們繼續發出令人驚悚的呼號聲,秦淵聽到“血鉛條”三個字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中,一股難以忍受的痛苦感覺撲面人來,彷彿有人將一塊腥臭的生肉扔進了自己的喉嚨裡面一眼的難受!
“血鉛條?血鉛條!血鉛條!”
低頭忍受著身體中鑽心的痛感,張奉節低著的頭忽然抬了起來,雙眼佈滿血絲,原烏黑飄逸的長髮也沾滿了肩膀上,血窩中的鮮血,沿著髮絲不斷的向下滴著鮮血,肩膀兩端的血窩中,黑色的鉛條跟隨者他的身體不斷的蠕動著,如同一條有生命的黑蛇一樣,盤亙在他的身上!
“張風轅!張風轅!你這個老匹夫!你竟然害我到這種程度,你給我出來!別在演戲了!”
張奉節撕心裂肺的大叫著,衝著空蕩蕩的碎葉城大叫著,此時的秦淵才跟隨著張奉節的目光向著碎葉城看去,按理來說應該繁華無比的碎葉城,竟然如同一座空城一眼,除了在城牆上駐守的僱傭兵以外,竟然沒有在街道上看到任何一個人,張奉節的怒吼聲竟然在碎葉城中還形成了回聲,讓人不覺有些置身於漠北空海的感覺!
“小子!你竟然發現了!”
一個沉重的聲音從秦淵的腳下傳來,秦淵一愣,慌忙向後一躲,就看到腳下的城牆如同一塊劈開的豆腐乳一樣,從中心點一下子炸裂開來,一個身穿紅袍,頭戴金冠的中年男子一下子從裡面鑽了出來,等到他飛到空中的時候,原本碎裂開來的石塊竟然在空中被這個男子一塊一塊的扔到了原地,原本如同一朵殘花的空洞也一下子被填補得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像是被精心修復了一般!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我發現不了嗎?從我在你房間昏倒那天開始,我做了多少錯事,殺了多少無辜的路人和過客?都是因為你!是你把這血鉛條插進來我的身體當中,才害得我到現在都無法剋制對於鮮血的衝動,不是嗎?”
張奉節瞪大眼睛,滿是戾氣的看著站在城樓塔尖的中年男子,雙手捂著自己兩個肩膀上巨大的血窩,額頭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蟒蛇一樣盤旋在他的身上,只聽到“嘭”的一聲,張奉節的左手扣住自己肩膀血窩處露出來的鉛條,猛然間一抓,“刺啦啦”血肉分離,斷骨碎筋的聲音中,一根兩端細中間粗的鉛條猛然間從他的肩膀中被拔了出來,帶出來的碎肉爛骨灑滿了地面,如同肉攤下面破碎的骨髓一樣!
“是又怎樣?此物可以讓你突破武者之境,成為武師,這也是為了我們義潮門好,作為我指定的接班人,你既然不能理解老夫的良苦用心,今天還留你何用?”
張風轅看著張奉節將自己身體中的血鉛條拔了出來,不禁勃然大怒,怒吼中,伸出雙爪,踩在城樓塔尖的花柳木之上,一躍而下,如同一支離玄之箭,對著渾身是血的張奉節就衝了下去,手中利爪如同鷹爪,準準的對著張奉節的喉嚨處掃了過去!
“嘭!”
一聲脆響傳來,就在張風轅要將張奉節喉嚨刮開之時,一旁觀戰的秦淵忽然如同雪山飛豹一般,衝到張奉節的面前,單手抓住張風轅襲來的利爪,一個反手,將其扣在手心,然後猛地一轉身,抓住張風轅領口後面的敞口,對著空中一甩,便將其猛然間扔到對面的城垣之上!
“嘭”
張風轅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城垣處,胸口一陣痠痛,右手手腕已然失去知覺,剛才秦淵的忽然襲來,讓張風轅在空中一陣驚慌,正要抵擋時,整個人的身體已經飛到了空中,秦淵剛才的動作一氣呵成,如同一幅飄逸的草書一樣,毫無靜止,處處悚然,縱然張風轅已經是大武師級別,第一次面對秦淵,還是在慌亂之中,自然也是吃虧不少!
“小子!你就是秦淵?”
張風轅從地上爬起來,將自己已經滿是灰塵的紅色長袍扔到一邊,裡面露出一身緊身戰服,再也沒有剛才被秦淵輕易抓住的衣肩後領了!
“嗯!”
秦淵點點頭,不等張風轅詢問,主動說道:
“別以為我對被你暗害的張奉節有什麼好感,在我眼裡,你們都是一樣的,義潮門的人,我唯一出手的理由,就是剛才張奉節說道,因為你,他殺了很多無辜的人,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我軍被你們殺害在葫蘆谷的邊防軍,在被張奉節屠殺的時候,是不是被你指示了呢?”
“可以這麼說!”
張風轅淡然的點點頭,秦淵一聽,臉色驟然變得極其難看,看向張風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