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了梅的電話,輕啟薄唇,氣息森寒,“幫我查一下安信近半年的行程,查查他在美國哪裡,去做了些什麼,接觸了些什麼人,越具體越好。”
“是,盛先生。”
要說梅的辦事效率真的很高。
掛了電話沒半個小時,梅的電話打了進來,盛譽滑過接聽鍵,“……”
“盛先生。”
梅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十分肯定地說,“安信沒有去美國,他近半年裡去的最多的地兒就是荷蘭,阿姆斯特附近的郊區,之後就難以找到線索,具體在哪裡也不得而知。”
盛譽的瞳孔一點點縮緊。
梅彙報地說,“每一次去都會呆上十天半個月,有時候是一個月。”
“荷蘭?”
盛譽墨眸深邃而內斂,時刻閃爍著不容小覷的冷光!
那為什麼張威明要說他去了美國?
若是生意場上的事情,也沒有必要隱瞞啊!很明顯安信的行蹤在百里安氏也是保密的。
何況談合作也不可能去十天半個月的。
“他具體在哪裡,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查不到嗎?”
“沒有監控,應該是進村莊了。”梅說,“我打聽了一下,荷蘭很多示範村莊是沒有監控的,甚至連網際網路也沒有,村裡不會修公路,也不允許通車輛,所以要找到他的行蹤,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盛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
沒有監控。
就像當初的亞尼灣一樣。
只這一個共同點,他突然能斷定,蘇笑笑一定躲在荷蘭某個村莊裡!
掛了手機,門鈴按響,盛譽按下了桌上的某個按扭。
顧之端著藥水走了進來,這回的藥水是粉紅色的。
“總裁,你先把這杯喝了。”這是顧之的最新研究成果。
第1538章 盛譽想幹嘛?
盛譽伸手接過,他將杯中液體一口飲盡,然後將杯子遞給他。
顧之說,“總裁,建議您去睡一覺,現在。”
“……”盛譽抬眸,他手指一點點縮緊,有內心還是妥協了。
“請配合我的治療,謝謝。”顧之很紳士,他看出他的為難。
盛譽蓋上筆記本,起身離開。
是的,他回到了臥室。
站在落地窗前,他眸色暗沉地盯著窗外繁華的市景,雙手插在褲兜,一張俊臉緊繃著。
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嗎?
安信總是去荷蘭,還對外謊稱是去美國。
他是去見了蘇笑笑嗎?
為什麼他的項鍊會掛在她的衣櫃裡?
她離開江城,卻帶著安信的項鍊,這代表著什麼?
他們是什麼關係?
思考這個問題思考到頭痛,盛譽緊抿薄唇閉上了眼。
也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怎麼的。
十分鐘不到,他便只覺身體變得灼熱,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憑藉著僅存的清醒,他寬衣解帶上了床。
躺在床上盛譽很快就睡著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這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清晰的夢。
夢裡,他在向她求婚,在空無一人的雪山上,他裹著白色的貂皮將她擁入懷裡,在雪花的見證,他們發誓生生世世都不要分離……
又一次求婚的場景是在一場盛大的燈展上,他捧著玫瑰花單膝下跪。
夢裡還有這樣的場景,某個盛開鮮花的院子裡,他和她坐在石凳聊天,一位慈祥的老人走了過來,他們都喊他爺爺……
公司的招聘會上,季如風離開之前,他為他挑選特助……又見到了這個女孩。
所有的場景在腦海裡重疊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盛譽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定定地望著裝潢華美的天花板,那眸色微涼。
把剛才的夢給捊了一遍。
夢?並不是夢啊。
他的記憶開始復甦。
他的眸子忽然冷峻到極致,同時又充滿了嗜血戾氣!
掀被起床,盛譽穿戴整齊,邊扣腕扣邊走出了臥室。
路過總裁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好遇著剛從裡頭出來的張威明,見著盛譽,他趕緊打招呼,“總裁。”
盛譽直接無視他,邊拿出手機打電話邊走向電梯。
“總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