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直膠在她身上。
“不能叫姑娘,可是叫夫人未免又有些不妥,不如我叫你小娘子吧?”語氣帶著幾分輕佻。
朱月暖聞言,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是來吃飯的。還是搭訕的?吃飯的話,就把你的嘴拿飯堵上,搭訕的話,你可以滾蛋了。”
“噯,我說這位小娘子,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那人頓時來勁兒了,坐正了身子看著朱月暖。“我這不是看你獨自一人吃飯怪寂寞冷清的。才過來陪……”
朱月暖聽到這兒,直接手一揮,手中的半杯酒就直接潑了過去。將那人淋了個滿頭滿臉,潑完,她淡定的放下杯子,嘆氣:“這酒潑得。越來越順手了。”
“你!”那人傻愣愣的坐著看了朱月暖片刻,才反應過來。拍著桌子猛的站了起來,指著朱月暖的鼻子怒目而視。
“你要謝我嗎?”朱月暖微側身斜坐著,抬頭看著那人,淺笑著說道。“只是半杯酒給你洗洗嘴而已,不用太客氣,就……喏。就半杯酒的錢吧。”
這邊的動靜,早就吸引了大堂裡眾人的注意。周邊的人離得近,聽得清楚,聞言不由鬨然。
“你個小賤人,別……”那人頓時惱羞成怒。
但,話剛開頭,朱月暖又是一揚手,酒潑到了他眼睛上:“哎呀,都跟你說了,這潑酒,我可順手了,你怎麼還臭呢?”
“小賤……”
又是一杯。
“呸~~你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那人狠狠的抹了抹臉,氣憤的看著朱月暖狠聲說道。
“咦?你爹是誰?”朱月暖剛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好奇的問。
“我爹是知府……”那人一腳踩在凳子上,微昂了頭,頗有些自得的挺了挺胸。
“咳咳咳~~~”朱月暖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驚愕的看著面前這人,左看右看,疑惑的問,“你爹是哪位知府?不會是禹洋府的徐知府吧?”
“我爹就是徐知府轄下四大鋪頭之一……”那人繼續說道,興許是說的急了,氣接不上來,又停了下來。
“四大捕頭之一?我去,你這大喘氣喘得也太嚇人了。”朱月暖頓時噴笑出聲,抬手撫著自己的腦門連連搖頭,“我說我怎麼不知道徐知府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呢,幸好幸好。”
周邊的人再一次鬨笑。
“哼!我爹可是四大捕頭之一的韓捕頭的親表弟!現在知道怕了吧?”那人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張臉漲得通紅,看了看朱月暖,又抬頭看了看周圍,粗著脖子斥道,“笑笑笑!笑什麼!”
周邊的人興許是認得他,紛紛轉了回去,低頭吃飯之餘,竊笑之聲不斷。
“徐知府轄下四大捕頭之一的韓捕頭的親表弟的兒子,就是你?”朱月暖單手託在桌上,頗有興趣的問。
“沒錯,現在知道怕了吧?”那人趾高氣揚,居高臨下的看著朱月暖,“小爺今天高興,就不計較你這幾杯酒,給你個機會,把我這頓飯錢給付了,就當是你的賠理道歉,小爺便不與你計較,否則……”
“否則如何?”朱月暖挑眉。
“否則我讓我表伯伯抓你進大牢!”那人一腳踩著長凳,一手託在桌子上,瞪著朱月暖威脅道。
“下大牢啊?”朱月暖恍然的點點頭,頗有些苦惱的抬手,掐著手指頭唸叨,“徐知府轄下四大捕頭之一的韓捕頭的親表弟的兒子,一、二、三、四……二十二個字,這名頭確實好長,厲害。”
“喂,你廢什麼……”那人不耐的拍了一下桌子,剛說幾字,突然,肚子裡傳來“咕咕咕~~”幾聲,他不由尷尬的別開目光,收回手揉了揉肚子,視線飛快的掃過桌上,嚥了咽口水,“我給你機會了,你要是再不識相,可別怪我。”
朱月暖瞧著他那模樣,不怒反笑,上上下下的打量之後,打了個響指,說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便請了你這頓飯。”
“什麼事?”那人的眼睛頓時一亮,又傾了傾身。
“你不是說認識韓捕頭嗎?”朱月暖手指微叩著桌,目光卻越過眼前的人,落在對面的角落,又迅速的收了回來,微勾起唇角。說道,“幫我給知府大人遞個拜帖。”
“就這事?”那人頓時愣住。
“就這事。”朱月暖眨了眨眼,點頭。
“沒問題。”那人一拍掌,跳了跳,又坐了回來,看著桌上的菜磨拳擦掌,微舔著嘴巴說道。“我得先吃。”
“小二哥。”朱月暖瞧了瞧他。直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