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禹洋府回來,我叔父說,只要我能在水利這上頭獻計成功,他就能幫我上奏聖上,或許能保下禹知一命。”
“暖暖,禹知固然是冤枉的,可我們書院的那些學生,難道就會做那些事?”楊伯夏緩聲問道。
“不會。”朱月暖想也不想的回答,“但,如果能證明禹知的清白,或許就能讓聖上明白,這是起冤案,或許聖上就能明察,或許,別的師兄們也能安然。”
“可你能在一個月之內想出絕好的主意併成功的送到聖上手上嗎?”楊伯夏盯著她問。
“不試就是完全沒有希望,試過,總會有一半的機會。”朱月暖認真的仰著頭,目光灼灼,帶著一抹堅定的光。
楊伯夏低頭看著她,半晌,才平靜的說道:“我方才已經派人去給凡兒送信了。”
朱月暖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笑容:“我就知道外公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哼!比起撒手讓你胡鬧,我出面,總好過讓你出面之後被人挖出離揚的真實身份吧?比起離揚所犯下的欺君滅門大罪,科考舞弊也不過是幾個學子的個人品行有虧罷了。”楊伯夏冷哼著,手指直直的戳在了朱月暖的腦門上。
“外公,您都知道啊……”朱月暖縮了縮脖子,訕笑著應,雙手握拳輕捶著楊伯夏的膝蓋。
“你胡鬧,凡兒只會護著你胡鬧,哼,若不是我在後面幫你們掩護,你以為就憑他那小子還想瞞過所有人給你搞定學藉嗎?”楊伯夏再一次的戳了戳,嘆氣,“這件事,我會安排,你縱然是有了圖紙,也不能以你的身份出面,或,讓凡兒領這個名頭,或,讓楚家人出面。”
“可是,我公爹和婆婆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我怕二老受不住,尤其是我婆婆,寵子如命,之前那一連串的事,已經打擊到她了,這才剛好……禹知又是她心尖尖上的兒子……”朱月暖為難的說道。
“這件事,你瞞不了多久。”楊伯夏嘆氣,“我剛剛是收到京都一名學生的報信,如你所說,既是陰謀,那麼,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必不會讓我們那麼順利的解決事情,更不可能讓這件事有什麼轉機,所以,你最好有所準備。或許,幾天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禹知是狀元,比起其他只進了二甲三甲的學生,拿他下手更能讓聖上震怒……你可懂?”
“我懂,但。事情還未定局。一切還是未知。”朱月暖抬頭,神情堅定。
“明日起,岱山書院得暫時關門了。”楊伯夏起身。“你好好的在家,我明日便動身前往京都,這邊的事有你大舅主持,記住。水利圖雖然要緊,但你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是。”朱月暖頓時跳了起來。連連的點頭應道。
送走了楊伯夏,朱月暖立即又投入到那一大堆的書卷中,翻查資料,一一記錄下來。
翌日一早。楊伯夏帶上兩個家僕便動身出門。
楊慕正主持岱山書院餘下的事,也在盡全力的聯絡所有赴京卻因落榜先行回來的學子們。
朱月暖並不過問這些,只將自己關在了楊慕凡的書房裡。吃住都在裡面解決。
孟婉娘無奈,只好派了一名僕婦專門照顧朱月暖的一日三餐加宵夜點心。
就這樣。朱月暖除了吃飯、如廁離開書案,也就只剩下累了時,到那書房的榻上歇一歇,其餘時間都是翻查中度過。
第五日,楊慕凡的信到了。
楊慕正看過之後直接送了過來。
“暖暖,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樣了?”看到又瘦了一圈的朱月暖,楊慕正嘆息又嘆息。
“大舅,有什麼訊息?”朱月暖立即抬頭,期待的看著楊慕正。
“喏,慕凡給你的信。”楊慕正將手上的信遞了過來。
朱月暖立即扔下手中的筆站起來,卻因為起身太急,膝蓋撞到書案角,疼得她縮了縮身,卻顧不得揉上兩下,就跳著走了出來,搶過那信。
“堵不如疏,需因地制宜,建水壩,築水閘,澇可放,旱可囤……”楊慕正說著,正是楊慕凡信上所寫,“他在龍方附近,辦完事就會去京都,伺機而行,這邊,怕是隻能靠你自己了,畢竟這什麼水壩水閘、機關巧術的,我也幫不上你。”
楊慕正離開後,朱月暖拿著楊慕凡的信,反反覆覆的看,在那一行“堵不如疏,需因地制宜,建水壩,築水閘,澇可放,旱可囤……”下劃上一條線,琢磨推敲許久,她才急急的扔下書信,在書卷堆中一通翻找,最後翻出一本。
“就是這個。”朱月暖臉上浮現歡喜,迅速的翻看起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