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是取笑呢?如今,知俞書院那些學子們,哪個不說楚夫人是伯樂?”季陶笑道,“你可知,我那茶肆裡。所有楚兄留下的墨寶已經被眾學子們買走,只留下這一幅畫,是當日楚兄存放的,我想著不宜落入他人之後,便給楚夫人送過來了。”
說著,遞上手中的畫卷。
朱月暖接過,微微展開瞧了瞧。
畫上。紅衣女子衣裙袂袂的背影。周邊,丹桂飄香……
“多謝季大哥。”朱月暖嫣然一笑,收起了畫卷。鄭重的道謝。
“物歸原主罷了。”季陶笑笑,告辭離開。
朱月暖瞧了瞧手中的畫卷,邊往鋪子走去,邊悄悄的開啟了季陶遞給她的東西。
一張紙條:科考舞弊。狀元困入局!
朱月暖頓時剎住腳步,變了臉色。再一次細看,依然是:科考舞弊,狀元困入局!
幾乎是一瞬間,朱月暖把紙條攥在了手心。目光掃了掃四周,已經沒有季陶的身影,她略略一想。腳步一轉快步回了楚記鐵鋪。
“宜桐媳婦,怎麼回來了?”在楚家幫忙的人紛紛打招呼。
“有點兒事。”朱月暖笑笑。深深吸了口氣進了院子。
楚重錘和楚二炳都在屋頂上換新瓦片,李玉娘在廚房燒開水,院子裡還有不少人來來往往。
朱月暖頓了頓腳步,微咬了咬唇,還是轉身進了書房。
悅茶走後,書房已經恢復了原樣。
她走到書案邊,伸手撥了撥那些畫卷,又走到書架前,尋出一副古畫,和手上那幅一起拿了,重新出門。
“月暖,不是說去發貨的嗎?怎麼回來了?出什麼事了?”李玉娘出來,問道。
“我之前曾說要去看望徐先生,方才出門才想起來,所以回來取一副畫。”朱月暖找了個藉口,出了門,直奔知俞書院。
只是,徐恆達並不在書院。
朱月暖又轉身,到了徐恆江的家。
“暖丫頭,還未恭喜你呢。”徐恆江在小花園裡修剪花枝,看到朱月暖,笑著打趣道。
“姨公,出大事了。”朱月暖見左右無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上前遞上那張紙條。
“何事?”徐恆江一愣,放下手中的剪子,撩起長衫前擺隨意的擦了擦手,接過朱月暖遞的東西看了起來,頓時臉色凝重的看向了她,問,“從哪來的?”
“一位可靠的朋友方才給我的。”朱月暖擔心的問,“姨公,您看這個可真?”
“未可知。”徐恆江搖了搖頭,卻沒有否定這訊息的準確,四下瞧了瞧,衝朱月暖招手,“書房說話。”
“暖丫頭。”朱韻娘聞訊而來,遠遠的便笑,“如今倒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