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邊,衝著烏為正福了福。
“不必客氣。”烏為正含笑搖頭,“我正託禹知幫我打聽事情呢,卻聽禹知說,你也是淳荊鎮人氏。”
“是。”朱月暖點頭,靜聽著他的後文。
“我有位叔父,離家數十年,昔年曾聽聞他在淳荊鎮已然成家落戶,家父甚是掛念。”烏為正有些遺憾的說道,“家父只有這一位兄弟,當年一時置氣導致叔父離家,三十幾年前,叔父只回寄一封絕義信便斷了音訊,家父亦不敢冒然去尋,這一耽擱便是數十年,如今家父年邁,思及往事,心中愧疚漸成了心病,每每念及,都是吃不好睡不著,我們為人子女的看著也甚是憂心,正巧,想起禹知是雁歸縣人士,卻不想,禹知卻說你老家也是淳荊鎮的。”
“烏大人的這位叔父,高姓大名?”朱月暖忙問道,又帶著些許歉意解釋道,“我祖家在淳荊鎮,但我自小在溪聆鎮長大,不過,只要有名有姓,我們可以幫您去查。”
“我叔父名叫百槐,烏百槐,現年……六十有六,曾聽聞他於年輕時在衙門當過雜役,至於其他的……我也說不上來了。”烏為正拱手,“無論生死,但有訊息,還請給我傳個訊,我亦好安撫老父。”
“大人放心,交給我們。”朱月暖一口應下。
“多謝。”
各道珍重,隊伍啟程。
晝行夜宿,一路倒也安然。
進入禹洋府後,眾學子們才各自分道歸家,朱月暖和楚宜桐稍作停留,去拜訪了徐鳴蟾,吃了一頓飯,便直奔歸家。
“小姐!”還沒到攬桂鎮,得了訊息的悅茶策馬迎了上來,旁邊還有依然一身黑衣的鳳離。
“悅茶!”朱月暖歡喜的鑽出馬車,半彎著腰衝著那邊興奮的揮手。
“當心些。”楚宜桐在後面叮囑,一邊跟著出來拉住了朱月暖的手臂,防著朱月暖跌下去。
馬車停了下來。
朱月暖剛剛站定,悅茶便撲了上來,抱住了朱月暖,語氣竟隱隱有些哽咽:“小姐……”
“傻悅茶,哭什麼呢?”朱月暖眼眶微紅,卻笑著拍著悅茶的背,“我說,怎麼才這麼久沒見?你就變得這樣哭哭啼啼的了?難道……鳳離,你欺負我們家悅茶了嗎?”
“不敢。”鳳離下馬,聞言,千年不變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