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野哪是孩子。”朱安旭搖頭,負手在後,看著院中亂竄的紅影,笑道,“暖丫頭倒是和我家卿兒有得一比。”
“卿兒?”眾人有些疑惑。
“哦,是我的大女兒,憐卿,打小就跟著我沙場上長大,暖丫頭至少還有女兒家的柔情,我家那個……”朱安旭說到這兒,連連搖頭,笑道,“下次若有機會,倒要讓暖丫頭好好的帶帶她才行。”
“昨日匆忙,還未問二哥有幾個孩子?”朱韻娘笑問。
“兩兒兩女。”朱安旭說到兒女,笑意更盛,“大兒廣正,長女憐卿,其父母都是我好友,戰死沙場。二兒廣逸,小女蓮語,都已成家。”
此時,場中兩人已分勝負,陸霖被反制了胳膊,單膝單手撐地。
“承讓。”朱月暖笑盈盈的鬆了手,退後三步拱手。
“昨日疏忽,還未與你們說,霈兒霖兒便是憐卿的一對雙生子。”朱安旭朗笑,衝陸霈陸霖招手,“霈兒,霖兒,過來拜見各位長輩。”
“啊?表哥?!”朱月暖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們自小在朱家軍中,習慣喚我將軍。”朱安旭笑著解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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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當作不知情
連續兩天,朱家都在宴客,上門的客人絡繹不絕。
朱安旭忙於寒暄,但,他不用出門,陸霈陸霖倒是閒暇了下來,之前路上的相談甚歡,加上表親的關係,兩人和楚宜桐、朱月暖很快便成了知己。
陸霈少言,精於兵法,學識淵博;陸霖好動,功夫在陸霈之上,好研陣法。
而朱月暖夫妻倆,文有楚宜桐,武有朱月暖,很快的,四人談天說地、說文習武,甚至是排兵演陣,都聊了個通透。
只可惜,相聚短暫。
上元節這一天,手下親信匆匆而來:“稟陸左衛陸右衛,京中來信,聖上急召。”
陸霈接了親信遞上的火漆信函匆匆離去。
陸霖也收斂了輕鬆笑意,看著面前的棋盤,神情有些凝重。
“霖表哥,出什麼事了?”朱月暖和楚宜桐互相看了一眼,開口問道。
“無事,將軍初初回京便趕著來了此地,想來聖上是想見將軍,才急了些吧。”陸霖笑了笑,重新放鬆下來,但眉宇間隱約的流露憂色。
朱月暖瞧了瞧他,左右掃了一眼,伸手將棋盤上的棋子隨意一抹,拼出了一個“康”字,輕聲問道:“霖表哥可知這個人?”
“……你說的是?”陸霖疑惑。
朱月暖沒說話,抹去了“康”字,又拼了一個“太”字。
“師?”陸霖一臉驚疑的打量著朱月暖和楚宜桐。
朱月暖點了點頭。隨意的將棋子再次清去。
“此人……視將軍如眼中釘。”陸霖說完,目光凌厲的打量朱月暖,“表妹。你怎會問這個人?”
“禹知有位同窗,據說是此人庶出的三孫子。”朱月暖笑了笑。
“關係好麼?”陸霖看向楚宜桐。
“之前並不怎麼樣,可最近,似乎很有交好之意。”朱月暖在一邊說道,“這位同窗,之前你們在雲客來時也見過的,就是那個一直當和事佬的公子。”
陸霖思索片刻。恍然:“有點兒印象。”隨即又道,“天家事。我們不好評說,但有一點,禹知若有心仕途,還是……”
說著。手便伸了過來,從朱月暖面前的棋盒裡取了二黑二白,擱在棋盤上,左邊一黑子,右邊一白子,而中間卻是黑白並立,擱罷,並了兩根手指在那中間的黑白子上敲擊了兩下,笑道:“中庸為好。”
朱月暖挑了挑眉。有些不贊同的看著他。
“表妹不必疑惑。”陸霖卻搶在她面前開口,略傾了傾身,語氣輕得像在飄的風。“康是太子太師,教導太子頗有賢名,但有些人有些物,總是金玉其外,聖上雖年邁,但。盛世之帝君,再老。天威猶在,你我皆天朝子民,愛國忠君護民是本份。”
朱月暖和楚宜桐的目光都在陸霖的指尖上。
說到太子太師,他的指落在了黑子上,說到聖上,他的指移到了白子上,而最後那一句愛國忠君護民卻是在白子與中間的黑白子上反覆的敲了三下。
“出仕,為官……這是一門大學問吶。”陸霖見他們看得認真,忽的把那四子重新扔進了棋盒裡,雲淡風清的笑,“還不如我等馳騁沙場來得痛快。”